說著,那人走出屋外,躲了起來。真兒換上女主人的衣服,戴上她的首飾,坐到飯桌前。看到被自己扒拉亂了的菜肴,趕緊用筷子重新歸攏了一下,又用罩子罩了起來,等著主人回家。
沒過一會兒,男主人從屋外進來。真兒終於見到了阿桂,她忍不住走向前去,緊緊抱住他,並親吻了他。看到阿桂沒有推開她,真兒趁熱打鐵,將阿桂帶進了臥房。
“現在是晌午。”阿桂阻止真兒放下窗簾。
“正好午休。”
“我餓了。”
“一會兒再吃。”說著真兒褪去外衫。
阿桂起身,走出屋外,坐在飯桌旁。
真兒隻好重新穿上衣服,整理好淩亂的頭發,出去陪阿桂吃飯。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
“你不會生氣我沒等你吧?”
阿桂不置可否,隻是把空碗遞給真兒,示意讓她盛飯。
真兒看著阿桂,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真兒接過碗,給阿桂盛了飯。
阿桂三下五下就吃完了一碗飯,自然地將空碗放在真兒麵前。真兒一連盛了好幾次,實在忍不住,說:“你慢點吃,也不怕噎著。”
飯菜被一掃而光,阿桂拿出一包銀子,讓真兒給自己添置一些首飾,剩下的錢存到銀莊。真兒看也不看,隨手放到了一邊。阿桂沒有午休就出門了。
傍晚,真兒等著女主人現身做晚飯,女主人卻遲遲沒有出現。她隻好隨意做了碗麵條果腹。等到阿桂回來,又給阿桂做了一碗。
入睡前,阿桂讓真兒給自己打洗腳水。真兒乖巧照做。阿桂看了眼真兒,又看了眼腳盆,示意真兒幫自己洗腳。
真兒氣不打一處來,脫了鞋,踩進腳盆裏,再一屁股坐到阿桂腿上,說:“一起洗。”
阿桂將真兒抱起,放在凳子上,蹲下給真兒洗腳,並擦拭幹淨,將真兒抱上床。他在一側背身睡下。
真兒從阿桂身後環抱住他的腰,撒嬌道:“冷~”
隨後阿桂的鼾聲響起。
“你不打鼾的。”
鼾聲不絕於耳,真兒徹夜未眠。
清晨,阿桂早早地出門了。真兒躺到中午,錯過了買菜做飯的時間,正好阿桂也沒回來。
“你怎麼還不問?”女主人突然出現,質問真兒,“他是我相公,不是你的,你現在這麼做,合適嗎?”
“你是他想象出來的我。”
“那也不是你。”
“我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後悔嗎?”
“不後悔。”
“你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夢境邊緣就能去到你自己的夢境。”
真兒起身離開,到了傍晚又走了回來。她心中仍有不甘。她接過女主人手上的洗腳水,說:“你讓我再待一個晚上。”
“隻要你願意,可以一直待下去。”
一連好幾天,阿桂早出晚歸,到家後倒頭就睡。看到阿桂冷漠的後背,真兒有些失落。她終於下定決心離開。
真兒走入集市。這裏人來人往,全是販皮草和雪蓮的商販。皮草和雪蓮是稀有昂貴的商品,富貴人家也消耗不了多少,這裏成堆成堆的貨物到底賣給誰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心想:“這一件貂皮大衣要消耗掉多少隻貂,要是無人飼養,這雪山上的貂怕是已經絕跡了,哪裏有源源不斷的貨源?”
這時,她走到一處酒館。這裏的桂花酒全天免費供應,隻需回答出幾個簡單的問題:“你來這兒多久了?每天能捕多少隻貂?采多少朵雪蓮?你想尿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