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何出此言呢?”
“總覺得十兩黃金來得太輕易了。”
夫人拿出真兒售賣的織機圖紙,說:“您的圖畫的挺清晰的,不用親自指導也能掌握。”
“這隻是簡易的織機,根本不能滿足大規模生產的需要。再說,這個圖紙我已經公開了,用它一點優勢也沒有。”
“蘇姑娘,您能造出更複雜的織機?每天能產多少匹布?布幅多少?需要投入多少人力?”
“一台織機至少需要四人同時操作,晝夜不停的話,一天大概能織素錦五匹,提花布料根據花樣難易程度大概能織一到三匹。布幅二尺二。”
“蘇姑娘所言非虛?”夫人有些懷疑。
“這是我按自己的速度估算的。不過,織布是最後一道工序,前期紡線、染線、布線也是會花費不少工時人力,要是工序安排不當,織機織得再快也無濟於事。”
“蘇姑娘,您是聰明人,想來早就猜出我辦這場比賽的意圖。”夫人看到真兒點頭,便繼續說下去,“白疊城盛產棉紗,大家勉強能糊口,我作為族長夫人,想為族人尋一條能致富的路子。”
“夫人已經找好棉布的銷路了嗎?據我所知,棉布可比不上絲綢。”
“蘇姑娘大可放心,隻要能織出來,多少都能銷出去。”
真兒有些心動,想隨夫人去她口中的白疊城看看,於是說:“夫人何時啟程?可否帶我去白疊城看看?”
“當然求之不得。我等一行人明日一早便動身。”
“明日一早?可否等我半日?明日中午我與人有約,須先去赴約。”
“必須親自赴約嗎?如若不然,我可派人替您赴約。明早您可同我一同離開。”
真兒想了想,拿出一兩黃金給夫人,說:“倒是不用我親自去。明日,城中之人大概都會得知我贏得了十兩黃金,我要是親自赴約,恐怕那耍猴人會坐地起價。夫人若能派人赴約,幫我把小猴子帶回來,當然再好不過了。”
夫人答應了真兒的請求。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啟程了。真兒與夫人同乘一輛馬車。雖說不知前方是福是禍,但是我有了同行人,真兒心情輕盈了不少。那個少城主不知有沒有醒過來,至少沒人追殺,看來是躲過一劫了。
還沒天黑,便有人帶著小猴子追上了夫人的馬車。真兒接過小猴子,細心地幫他檢查了身體,好在身上的傷口都結痂了,也沒再添新傷。
“蘇姑娘,您給他取個名字吧。”
“夫人,你我還要相處一些時日,還是不要太拘謹。您就叫我真兒吧。”
“好!你也不要跟我太客氣。我們也能自在地聊會兒天,打發時間。它是你花一兩黃金換回來的,不如叫一兩金吧。”
“感覺不是很好。不過我打算把它放生,所以不取名字了。”真兒這時注意到小猴子穿著的衣服上有幾塊褐色的斑點,正打算仔細查看。
夫人見狀一把奪過,把衣服脫了扔出窗外,說:“一隻畜生打扮得人模人樣的,還怪嚇人的。既然你不打算養,還是別給它穿衣服吧。”
“也好。那衣服怪醜的。”
“你大概沒吃過什麼苦吧?不然怎麼會花一兩黃金買隻猴子,還放生。”
“大概是看它形單影隻,有些顧影自憐了。希望能幫它找到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