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山郡王府的人果然嘴巴嚴實,不過奴才在皇上身邊這麼久,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常世子院裏有個愛喝酒的廚子,奴才略施小計,就問到了些東西。”
“原來跟在常世子身邊的那些得力護衛,近來不知怎的都沒在院裏了。那廚子說他做飯少了,可清閑多了,這才有時間喝酒。”
“之後奴才就順著這點線索去查,才知道七八日前,從北城門出去了一隊人馬,便是常世子的那些護衛。出城一百多裏,他們曾在一個客店歇息。”
“聽那客店的夥計說,那些人隻歇息半個時辰,喂了馬之後就又上路了。而且他們談話間,似乎說要去什麼十分嚴寒的地方去。”
永安殿,劉朗眉飛色舞的跟葉景安彙報他調查來的結果。
隻是聽到那些人要去十分嚴寒的地方時,葉景安的眉頭明顯跳了一下。
再想到楚寧音故意背著他和常進寶說話的模樣,他似乎明白了她這麼做的原因了。
若真是他想的那樣,小姐她......
“殿下,您說好端端的常世子為什麼會讓人去嚴寒的地方?他們到底是要去哪裏?去那裏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劉朗一臉不解,側目去看葉景安的時候,卻見自家主子在暗自垂淚。
一時間,劉朗被嚇得不知所措。
“殿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奴才哪句話說錯了,惹得您生氣了?”劉朗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家主子。
葉景安突然伸手狠狠的擦掉臉上的淚痕,展顏笑了出來。
“你沒說錯什麼,我也沒有生氣。”
“那您這是...”相處這些時日,劉朗也知道自家殿下是個有個性的。
今日他能這般失態,想來一定是因為什麼要緊事。
可到底是什麼要緊事呢?
“劉朗,有沒有什麼機會,能自己帶兵呢?”
還沒想明白主子為啥哭的劉朗,又被主子這話給驚到了。
帶兵?本朝皇子之中,還從未有過可以帶兵的。
如今世道雖說並不大太平,但各方都有大將鎮守,哪輪得到讓皇子去帶兵?
再說了,現在龍椅上坐著的那位,當年便是擁兵自重的。因此他上位,便著重培養皇子文治,習武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罷了。
現在要真出了個能帶兵的皇子,隻怕那位夜裏都要睡不著吧?
“怎麼?做不到嗎?”
葉景安追問道,語氣略顯急切。
就在葉景安失望的時候,劉朗突然說了一個名字。
“戚大將軍戚猛,或許他可以做到。”
劉朗提到這個人,讓葉景安也眼睛一亮。
他依稀記得這位豪爽的將軍,當年戚將軍和舅舅有交情,自己曾在舅舅家見過一兩次戚將軍。那時候將軍還說過要教他習武帶兵的話,隻是後來戚將軍一直鎮守北疆,便再沒見過了。
“我記得,戚將軍有一位公子,他如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