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坐在甲板上,晚上飛船行駛的很慢。
可風還是吹的很大。
“斷念。”他殷紅的薄唇扯出一個邪魅的弧度,“想都別想!”
轉身這些話就被風吞噬,仿佛從未說出一般。
“師尊?”陸柯掀開簾子進去,隻有微末的燈光在搖曳著。
再進去借著月色撒下來的光,隻見滿頭烏發淩亂的散下來鋪在床上,那根白玉簪被放在鏡子前,雪白的裏衣下若隱若現的鎖骨。
“師尊?”陸柯很少見到宴南初這個樣子,真的美的勾魂攝魄。
“阿初。”
話一出,陸柯像是驚醒一般後退了幾步,咽著口水,心中駭然。
他惶恐不安,轉身又回到甲板上。
他這才得到呼吸,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為什麼?”
“越美的東西越有毒。”一天沒出聲的京墨跑出來插上一嘴。
“你也覺得他好看?”
“好看,你看啊,膚白貌美,寬肩……。”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柯打斷:“以後不準看他!”
京墨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盯著他:“沒必要吧?”
“他是我…師尊!”
這句話略顯生硬,京墨可不會信。
他直接戳穿:“他要是知道你是魔,怎麼辦?”
正道向來視魔物如魍魎,見之必除。
陸柯也不知道,幹巴巴的說道:“他不會知道的。”
這句話隻能安慰,總有一天會被捅出來,就像前世一樣。
他會將自己釘在鎖妖柱上,挖了他的心,剃了他的筋,丟回萬魔山。
可是他還想賭一賭,賭這個與前世不一樣的宴南初。
京墨長歎一聲,勸道:“夢難成,恨難平。”
可他要是成了夢,平了恨呢?
而一無所知的宴南初翻了個身早與莊周彙合去了。
宴南初一早醒來就覺得呼吸不順暢,結果是陸柯這小子勒著他,頭靠在胸口。
宴南初在心裏罵娘,這狗東西要把他勒死!
他簡直就是牙齒都磨了起火:“起來!”
“師尊醒了?”
宴南初一腳將他踹到底下,這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粘人!
不行!得給他找個媳婦!
陸柯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解釋:“師尊,另一間屋子好黑,我害怕。”
京墨驚的合不上下巴,真他媽的不要臉。
他不管別人說他死纏爛打也好,胡攪蠻纏也罷,他就想跟在他身邊。
放屁!
宴南初一早醒來的好心情都搞沒了。他下床光著腳就往另一間屋子蛐蛐,非要確認是否如他所說。
然而掀開簾子,嗯,這怎麼說呢?
確實是又髒又亂,黑倒是不黑。
算了,勉強放過他。
“師尊,穿鞋,別凍壞了。”
宴南初翻了個白眼,故意冷著臉不去看他:“……。”
殊不知自己這個樣子有多誘人。
陸柯從桌麵上拿起了發冠和簪子出來,“師父,我給你束發吧。”
束發這東西宴南初根本不會,沒有靈力那會他幾乎就是披著頭發或者用發帶綁一下。
要不是要出去見人,他根本就不會去學!
宴南初還沒答應陸柯就上手了,絲滑的頭發滑過他的指縫,也從他心間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