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師尊彈。”
宴南初心神不定，隨口一說：“不會。”
陸柯低笑一聲，口氣十分輕佻：“在沈羲的意識裏彈的不是挺好嗎？”
宴南初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漠道：“那是沈羲，與我有何關係？”
陸柯愣了幾秒，輕輕歎息：“要是師尊不願意就算了。”
“......”
“我...試一下吧。”宴南初眼底閃過一絲疼痛，他還是不願意麵對沈羲的意識。
隻要一想到沈羲和魏川野，他的心就如同被針紮一般刺痛。
從秘境出來的那瞬間，他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沈羲還是宴南初。
他將琴擺正，深吸一口氣。琴音順著悠長的手指緩緩流出。
談的還是談的還是沈羲和魏川野大婚時的那一曲。此時，心境、環境、人皆已物是人非。
“師尊為什麼會傷心？”陸柯站在他麵前湊近，此時的距離，他足以可看清宴南初顫動的睫毛。
燭光將他整個臉渲染柔軟了幾分，比白日生人勿近的樣子要好看的多，陸柯竟看出了幾分沈羲的影子。
宴南初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孔，兀地將他推開，“傷春悲秋罷了。”
陸柯也不糾纏他，行了禮，平靜地道：“師尊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
宴南初閉上眼，茫然地坐在那裏。
“喵！！”蜷縮在一旁的飯團突然驚叫，激的宴南初一抖回過神來。
宴南初將抱它在懷裏撫慰：“靈獸也會做噩夢？”
飯團緊貼著他，還有些微微顫抖。靈獸的感覺總是超於常人。
“不知閣下哪位？”陸柯盯著魔氣的來源，眼神變得狠厲。
他一進門就發覺滿屋子都被魔氣籠罩，而且這個人實力還不低。
“小朋友。”
陸柯看著轉過身來的男人，瞳孔驟縮，甚至往後退了一步，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與他長的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誰？！”陸柯將赤霄喚出來指著他，陰沉道。
“我是你。”那個“陸柯”嘴角一勾，陰沉的嗓音裏含著幾分森森寒冷，“你看。”
對麵一把赤霄劍赫然出現在眼前，與他手裏的並無差異。
“為什麼？”
世上真的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赤霄，魔氣，臉真與他別無二致。
“陸柯”點也不關心他此刻到底是何反應？隻見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凝結，你眼裏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你...為什麼不殺了宴南初？”
陸柯驟然走進，臉色大變：“你是來殺他的？”
“陸柯”不以為然，“嗯哼？”
“我不管你是誰，不準動宴南初！”陸柯眼尾泛紅，染上燃燃怒氣，臉上的表情快要接近瘋魔。
“陸柯”黑眸危險地眯起，生的氣場陰沉駭人，“你忘記他之前對你做的了嘛？”
陸柯鬆懈下來，逃避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方冷笑的聲音蹭的鑽進他的耳朵，臉色變得難看：“我會殺了他，但是這也能由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