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雲荒拍了拍音譯,還是沒什麼反應,他隻好把他扶起來。
碗還沒抬起來,就被旁邊的人先拿過去了,“我來吧。”
“沒事,我給他喂就行,不麻煩您。”雲荒見是蓮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長輩,怎麼能做著這些事呢?
蓮華輕笑一聲,話裏話外都是不容置疑:“本就是我讓他成這樣的,我來也沒有關係。”
僵持了一會,雲荒客氣道:“那麻煩您了。”
蓮華接過音譯,一點一點將碗中的藥灌進他口中,可能是嫌苦,他總是會溢出一部分,“再不喝我就捏著鼻子給你灌進去!”
眾人:“.......”
這人也太暴力了吧。
果然,音譯就再沒有將藥吐出來。
陸柯見狀努了努嘴,覺得沒意思。
“師尊,蓮華和音譯是不是有什麼過往?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對勁?”
宴南初愣了一下,緩緩睜開眼,“不知道。”
連陸柯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問題,他卻是在太一的告知下才清楚其中的緣由,難道他真有這麼遲鈍?
不過他也不是很清楚,按理來說原主應該也是知道一部分的,可偏偏原主死了。
“那奇怪了,蓮華對大師兄不一樣。”
見陸柯還沉溺於這個問題,他冷聲打斷道:“時間也不早了,休息吧,明天繼續趕路。”
陸柯偏不聽他的,繼續講道:“師尊你說丹鼎派的人知道樓長風死了嗎?”
“不清楚。”
陸柯冥想了一會又說:“這帶走樓長風屍體的會不會就是凶手?”
“這個太陽標誌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不必做這些猜測,趕緊休息吧。”宴南初受不住他這些絮絮叨叨的話。
“師尊,硌得慌睡不著。”說著他還委屈起來了。
宴南初表情逐漸僵硬,嘴角的肌肉在隱隱抽動著,這人怎麼這麼矯情呢?
“那就坐著。”
“我枕你腿上。”說著他便往側邊縮了縮,不管宴南初同不同意,反正他已經得逞了。
既然都這樣了,他還能將人扔出去的道理?不然等會還有人說他苛刻徒弟了。
見宴南初沒有動作,他低笑了一聲,鑽進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夜半
火焰漸漸小了下去,宴南初見狀,趕緊用靈力維持著。
對麵傳來一聲嘲笑:“你這是什麼辦法?”
“我去撿兩根幹柴來。”
宴南初:“......”
要不是他被束縛了,他能這樣?
一柱香的功夫蓮華就抱著一捆柴進來了,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為當年做過的事後悔過?”
蓮華手頓了一下,繼而從容一笑繼續將手中的幹柴都加進火裏:“沒有。”
“值得嗎?”就為了一個人,血染天台宗,背負叛師門、弑師、弑兄的罪名。
“我願意。”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南初,眉眼彎彎,似乎在笑:“以後你會懂的。”
“我永遠不會與天痕山站在對立麵。”
蓮華不禁挑眉,似笑沒笑的說道:“希望如此。”
蓮華走到音譯的身邊坐下,探了探額間,溫度已經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