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後來的事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音譯,不知道蓮華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才讓他從一隻瀕死的妖變成了人。
他隻記得那天雪好大,血好多,屋內屋外都是。
“音譯?”宴南初在門外叩著門喊道。
到了飯點也不見他下來,而蓮華大早上就不知道上哪去了,讓陸柯來叫,他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非不來。
“怎麼了師叔?”音譯一晚上沒睡,眼眶都黑了一圈,故作輕鬆的問道。
宴南初皺著眉頭上下掃了幾眼:“吃早飯。”
音譯這才反應過來:“好,您先去,我馬上就來!”
“嗯。”
臨走之前他還掃了一眼,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才離開。
估摸著和蓮華鬧什麼別扭了。
白術挨著他問:“大師兄,你怎麼了?睡過了?”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隨便扯了個謊:“頭有些疼。”
“嗯?我給你看看。”雲荒連嘴裏的飯都還沒有咽下去,就慌裏慌張放下碗要給他把脈。
“無事。”
白寇也在一旁幫腔:“大師兄,就讓雲荒給你看看,又不費勁。”
白術:“是呀是呀。”
.......
“師兄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等會兒我給你弄一些安神的藥。”
“大師兄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怎麼今天黑眼圈這麼重?”白術說話向來口無遮攔。
“...我在想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人。”
白寇問:“師兄是想回山了?”
音譯輕笑一聲,胡扯道:“許久未見師尊,想看看他近來是否安好。”
白術眼睛轉了一圈,尋思了一番才說道:“掌門啊!他好的很,這次我們好不容易才能下山,就多玩幾天再回去吧。”
青陽一過來就聽見他的話,用扇子敲了他頭一下:“整天就想著玩,腦子裏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白術捂著頭,幽怨的低聲埋怨:“又敲我頭!人都變笨了。”
他抬眼見陸柯悠悠地嗑著瓜子,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今天你都不說話了?”
陸柯沒想到他會把話題引到他身上,,他抬起頭衝大家粲然一笑:“看你們比較有趣。”
.......
白術眯著眼,一臉想要一探究竟的表情望著他:“我怎麼發覺這幾天你有點不對勁?”
陸柯拿著瓜子的手頓了一下,輕笑一聲。
青陽瞥了一眼神情懨懨的音譯,奇怪道:“師兄,這音譯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宴南初表情微微震驚:“你知道?”
“也不是很清楚,當年的事隻有掌門師兄知道一些。”
宴南初將視線放到玄青身上:“玄青呢?”
玄青也搖了搖頭。
青陽又接著說:“聽說他趕到的時候,圓慧師父已經圓寂,智法也已經身亡,山上的弟子死傷大半。”
“現在山上隻由圓空師父主持,也不再向外招收入門弟子。”
宴南初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地問道:“我聽說是蓮華做的。”
“這就不好說了。”青陽往後靠了靠,看向旁桌的音譯,“這件事孰是孰非,我們這些外人無法評價。”
宴南初端詳著茶杯,並未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