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柯與剛才判若兩人,眼底都是無盡的溫柔,“師尊,是不是隻有這樣,你才會乖乖待在我的身邊?”
陸柯俯身輕輕吻上那一雙薄唇,不帶一絲情欲,卻是滿滿地柔情。
突然,腦子裏嗡的一聲,陸柯疼頭疼欲裂險些撐不住,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宴南初,跌跌撞撞離開了鳳棲宮。
在他離開後,宴南初睜開眼,神色複雜地看著門外遠去的背影,隨即將未送給太一的信交由靈蝶送了出去。
現下,無論如何他都要留在這裏。
青陽一見是宴南初的信,忙湊過來:“師兄怎麼說?”
“勿尋。”
“這會不會是陸柯的把戲?”
太一手頓了一下,道:“上麵有元夕的血,應該不會。”
“萬一是被他強迫的呢?那天陸柯的眼神勢必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聽他這麼一說,太一也有些猶豫。
玄青沉聲道:“不會,如果師兄真的有事,現在在我們麵前的恐怕就是他的屍首。”
青陽用扇子抵著額心,沉吟道:“也是。”
“傷亡的弟子都處理好了嗎?”
“空青和白術正在處理。”
太一沉聲道:“我們再去加強一下山上的防禦,我總覺得事情還沒有結束。
翌日一早
宴南初眼睛疼得睜不開,憑著本能往外看了一眼,沒有一絲陽光,仍然漆黑一片。
殿內的調色與黑暗混為一體,恍惚間他竟不知身在何處。
“醒了?”
宴南初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突然有人一腳踢開門,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他心有餘悸道:“連敲門都不會了?”
陸柯冷笑道:“我進我的寢殿,為何要敲門?”
他朝後麵的人使了個眼色,便一擁而上,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陸柯似乎覺得有些許黑了,手一揮,整個殿內變的通亮起來,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過來看看。”陸柯坐在桌子旁,抬眼看著他。
“這是什麼?”宴南初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婚服,他手頓了一下,道:“你要成婚?”
不過看著尺寸大了些,誰家女子穿這麼大?
陸柯摩梭著手中的玉盞,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是。”
宴南初用力地攥緊手中的衣服,壓下心底的起伏,帶著幾分苦澀道:“恭喜。”
“試試?”
他將衣服一扔冷聲道:“不試。”
陸柯將杯子重重一錚,厲聲道:“耍什麼脾氣!今天不試也得試!”
“憑什麼?”
“別逼我動手!”
沉默在此刻震耳欲聾,房間裏隻剩兩人的呼吸交織著。
宴南初在他的威逼下不情願地拿起衣服準備往裏麵走去。
“就在這!”
“別太過分!”
陸柯眉眼輕輕一壓,飛快地閃過一絲殺意,慢條斯理地從凳子上起身。
宴南初一看他陰鷙的眼神,咬牙道:“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