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做什麼?”蓮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孩童正在院子練劍。
“如果當年我把他帶回天痕山,他是不是就不用死?”
“一切皆有命數。”
“你怎麼會在這裏?”太一掀起眼皮看著他,“音譯呢?”
蓮華淡淡道:“走了。”
“你這身衣服也該脫了。”
“早脫過了。”
太一:“.....”
蓮華問:“你不會自從下山後就一直守在這裏吧?”
“我想讓他這一世,安然無恙。”
蓮華提醒道:“別再插手他的因果將自己卷進去。”
“我知道。”
蓮華察覺音譯的氣息正漸漸遠去,道別了太一,便又追隨而去。
音譯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跟在後麵呢?他知道他掙脫不了這個人,既然如此,便當做一種懲罰,懲罰他自己也懲罰蓮華。
突然視線掃到一個熟悉的人,急忙停住腳步,喊住他:“陸柯!”
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了,緩緩抬起頭來:“師兄。”
“這些年你跑去哪裏了?”
“找師尊。”
看著他為旁邊的小孩擦拭嘴角,偶然瞥見耳後的銀光,驚呼道:“他竟然帶著師叔的氣息。”
陸柯淡淡道:“這是在京都的時候,他救下的。”
“這麼多年可尋到他的一絲蹤跡?”
陸柯搖搖頭。
“可還尋?”
“尋。”陸柯彎起嘴角,“我知道他會回來的。”
音譯看著他半晌沒說話,他的小師弟終究變了。
“我說你真的要去找他?”
“要去。”宴南初捏著手中的梅花,自從他曆劫歸來後,便一直帶在身邊。
“當年你們兩個可爭得你死我活,要不是你們在留芳台打了三天三夜,還將帝君的樹折了,驚動了帝君,你也不至於被貶下凡曆劫。”
說話的這人正是當年陰山上,送給他古琴的人。
宴南初低笑一聲,道:“當年是我纏著他。”
他本是仙界的元夕仙君,陸柯則是鎮守一方的將軍,一次盛宴,一眼驚鴻,他便每日纏著陸柯。
他們的大將軍何其高冷,豈會多看他一眼,後來宴南初改變策略,每日硬是要纏著他打一架。
一次在留芳台不知說了什麼,兩人便打了起來,也便有了後來的種種。
“你將斷念送給我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魏川野送你的嘛,當年沈羲死後,這把琴經曆了萬事,在亂世裏早已經被淬取成一把靈物,我想你應該用得到。”
宴南初瞥了他一眼,惡聲說:“私自下凡!”
雨澤冷哼一聲,無所謂道:“那又如何?”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你不怕他回來又恢複成那個高冷的大將軍?”
聞言,宴南初低笑一聲,道:“不會。”
“我記得當初帝君隻貶了我一個人,他又為何下界?”
“不知道,他自己請求的。”
宴南初笑道:“那他心底也必定是有我的。”
“哼!好大口氣。”
宴南初收起來手中的梅花,道:“走了,我得尋他去,不然他該等急了。”
“見色忘友!”
“對了,不周山是不是關押了一隻鳳凰?你去將它放了。”
“哎?不周山又不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