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栽贓嫁禍(1 / 2)

侍女將杜珩帶到客廳,隻見黃稹換了一身青衣長衫,負手而立,正看著一幅裱於牆上的舉霞飛升圖,凝神深思。

侍女趨身上前,微微福身一禮,柔聲道:“主人,人已帶到!”

杜珩忙是躬身行禮,恭敬道:“弟子杜珩,見過長老!”

“嗯,不必拘禮,你深夜拜訪,究竟所為何事?”黃稹轉身凝視杜珩,神情自若得淡淡問道。

“稟長老,弟子有要事稟告,才冒昧深夜打擾長老,月瀧城少城主鐵熋被奸人所害,已不幸殞命,好不淒慘,還望長老做主,懲治奸人,以慰鐵兄在天之靈!”杜珩聲淚俱下的哭訴道,說到最後,更是屈身於地懇求黃稹。

黃稹聞言心中一時思緒萬千,雖然已是有不好的預感,但卻不知事情,竟然如此嚴重,竟然害得自己故友之子殞命。

雖然自己與鐵衍,隻是利益關切的朋友,並無什麼深情厚誼,但其子身死,還得關切一下,要不然不好與其交代。

而且如果不是什麼強大的敵人,為其報仇亦無不可,他倒是不介意投桃報李,以獲得鐵衍的感激。

畢竟殺子之仇,可謂是不共戴天了,自己肯定可以獲得一些鐵衍的人情好處。

但是如果是太過強大的敵人,自己可不會因為一些私交就去得罪,一切皆看值不值得。

黃稹想到這裏,佯裝怒火衝天,怒視杜珩,斥問道:“鐵熋身死,你竟然獨自逃命,不為其報仇雪恨,還敢來尋我?究竟是何奸人,因何事,竟敢加害本長老故友之子,速速與我道來,我定要其死無葬身之地,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黃稹連恐嚇帶質問杜珩,而杜珩聞言,則是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長老恕罪,奸人乃是新加入劍宗的陸言,少城主隻因與其一起執行任務之時,起了一些爭執,後麵差人將其喚出,欲化解與他之間的矛盾。”

“誰知此子,竟心狠手辣得偷襲於我,將我重創,而且此子實力倒是了得,少城主十餘人,竟然不是其對手,盡皆殞命於其手。”

“而我又不小心被其偷襲,深受重創,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如果不是弟子已是築基境界,能夠禦空飛行逃命,而奸人隻有練氣十重境界,無法禦空飛行追殺,怕是弟子也在劫難逃。”

“而弟子惜命逃脫,隻是為了留下殘軀,不想少城主死得不明不白,無人能知緣由,卻讓奸人依舊逍遙法外,弟子這才狠心逃離,隻希望長老能夠為少城主主持公道。”

“陸言這個惡魔,心狠手辣,殘殺同門,其罪難恕,百死不足贖其罪,望長老秉公執法,將其捉拿歸案,以儆效尤,還太玄劍宗一個朗朗乾坤,還枉死眾人一個公道,弟子哪怕身死,亦是在所不惜!”

杜珩將一切罪責都推給了陸言,而且在杜珩看來,在場眾人已經全部身死,死無對證。

而陸言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城修士而已,自是無人能夠為其撐腰。

相信黃稹,肯定可以以執法堂的手段,將陸言繩之以法,而且陸言隻是小小練氣境界的人,以杜珩之見,黃稹不會放棄,這個能夠讓月瀧城主欠其人情的機會的。

至於事情真正的經過,黃稹真的在乎嗎?肯定不會在乎的,他在乎得隻是能否獲得自己的利益而已。

黃稹自然是不信杜珩所說,鐵熋隻是因為任務矛盾,就被陸言憤而擊殺,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但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隻要知道,陸言隻是一個小小煉氣境界的修士,就足夠了,自己踩死他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而且有杜珩作證,也可以讓其明目張膽得以門規來置陸言於死地,不會有任何麻煩,還能獲得鐵衍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黃稹雙手怒拍在身前桌椅之上,大怒道:“陸言賊子,竟然敢如此目無法紀,置宗門法度於不顧,殘殺同門,本長老定要將其繩之以法,為枉死之人討回公道,你盡管放心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時候,我自會秉公處理此事。”

杜珩躬身道謝:“弟子多謝長老主持公道,弟子相信枉死眾人也可瞑目了!弟子先行告退!”

杜珩言畢躬身退下,黃稹見杜珩退下之後,溫聲對侍女說道:“茹兒,你明日去調查一下,陸言此子的底細,我可不願意被人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