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白一茶拉著簡糖糖朝邊上的休息室走去,像這樣酒會,除了在宴會廳邊準備五個休息室外,二樓整層的客房也會被包下,留賓客休息。
白一茶將簡糖糖帶到一間沒有人的休息室,然後說道,“你先在這裏休息會,我去見個朋友,晚點過來找你。”
簡糖糖皺眉,拉住白一茶的手,“你要去找寧風致?”
“我……”白一茶拉開簡糖糖的手,語氣有些苦澀,“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你也不想我這麼一直跟他耗下去吧……”
“小心點。”簡糖糖歎了一聲。
白一茶點頭,離開了休息室。
簡糖糖坐在沙發上,心底有些擔憂,她不了解那個寧風致,也不知道他對白一茶到底是什麼態度,但是她知道,能夠來這種宴會的人,又有幾個是簡單的。
她和白一茶都是普通家庭,這次來參加晚宴的奔馳車也是兩人去租車行租借過來的。
白一茶憑借這些年自己的努力和天賦才能夠在國際設計師dwan身邊學習,她的未來是充滿光明的,簡糖糖害怕她一步走錯,毀了自己。
心頭思慮越來越重,簡糖糖想著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古典的音樂在宴會廳中的每個地方響起,燈火琉璃,空氣中是香甜的酒味還有那滿桌子精致的糕點。
緊接著音樂轉換,變成悠揚的小提琴聲,舞台上的徐徐走來一名穿著燕尾服的俊朗男人,握著話筒,掃過台下一眾。
“司家司北暮,代表整個司家歡迎各位的到來,感謝各位對司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男人客套一聲,舉起右手的左手的紅酒杯,先幹為敬。
“司少客氣了!”
“能拿到司家的禦容晚宴的邀請函是對我們的看重!”
“……”
台下的眾人立即紛紛附和,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簡糖糖怔怔的站在人群中,舉著剛從侍從手中拿起的紅酒,尷尬的站在原地。
司暮銳利的目光撥開人群,掃過簡糖糖麵色一冽,輕笑一聲,“下麵,本次宴會正式開始,有請的靳少來跳這一場開場舞!”
早在靳佑辰拿到邀請函的那一刻,司家就表明了意思,開場舞對一場宴會尤為重要,一般都由司家特別邀請。
而男方跳舞的舞伴也是有嚴格要求的,一般要麼是他的妻子,要麼就是未婚妻,這也是公開承認女方的一種方式。
司家明顯知道靳家與陳家取消婚約的事,這一場特別要求明顯是帶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而簡糖糖在聽到那個令她戰栗的名字後,背脊一僵硬,紅唇緊咬。
她早該想到,以靳佑辰的身份,這種級別的宴會,怎麼會少的了他……
簡糖糖膽怯的往後退卻一步,想要離開,然而白一茶的話猶在耳畔,她們共同暢想的未來才剛剛邁出第一步……
她深吸一口氣,站在原地。
那道偉岸的身影撥開人群,邁開步子走到了宴會中央,冷峻冰寒的側臉如刀削的山川一般,眉宇間覆上厚厚的雪霜,冷漠異常。
他穿著高定西裝禮服,一身氣勢迫人,緊抿的唇瓣,帶著崢嶸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