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果悶哼一聲,壓下心頭的火氣,算計的問道:“爸爸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見簡糖糖?”
江燕眉頭一擰,怕蘇果果在做出極端的事情,得不償失,“你下周就要結婚了,別再節外生枝,簡糖糖就算回來了,也影響不了你和靳家的婚事。”
“我知道,我不會去找簡糖糖的麻煩。”蘇果果有些不耐煩的冷著臉色。
“那你想做什麼?”江燕眯起眼睛,望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兒,她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清她了。
“我什麼也不做,隻是教她認清楚自己罷了!”蘇果果冷笑一聲,掌心緩緩收緊。
……
當天晚上,簡糖糖就收到蘇政助理的電話,第二天約見在西餐廳,她本能的拒絕了,結果卻等來了蘇政的電話。
夜色濃濁,星辰閃爍。
寂靜的夜裏,是蘇政愧疚自責的道歉,他說:“糖糖,你沒有錯,是我們對不起你……”
簡糖糖的眼淚當即落了下來,她紅著眼睛,聲音哽咽著生生咬住唇瓣,一字未吭。
這麼多年熬下來,她為的,從來不是他們一句道歉。
簡糖糖捂住嘴,逼退眼底的軟弱,倔強的揚起下巴,“我們非親非故,更是承蒙蘇叔叔的照顧,哪裏來的對不起?”
字字誅心,句句嘲諷。
蘇政的臉色慘白,心頭是萬般無奈和愧疚,“糖糖,明天中午我在你們工作室樓下的茶樓等你,你不來我就一直等著,等到你來為止。”
簡糖糖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不知道自己和蘇政能說些什麼,她也不願意去見他,自從知道蘇政是自己血緣上的父親之後,她就再也無法麵對他。
她怕自己恨他,怕自己失了本心,變的隻會怨恨。
長夜漫漫,她卻輾轉反側的失眠。
簡糖糖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當她自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有些發腫的眼睛,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屏幕點開,手機上赫然是蘇政發來的簡訊。
時間顯示的是半個小時前,蘇政已經到了工作室附近的那家茶樓。
簡糖糖將手機隨意的丟在床上,起身走進洗浴室,刷牙洗臉,不時哼著時下流行音樂,一臉淡然和悠閑,絲毫不為所動。
梳洗完後,她換好衣服係上圍裙走進廚房。
昨天夜裏熬的筒骨湯湯汁發白,鮮香撲鼻,筒骨上的肉更是燉的軟爛。
簡糖糖動作利落的煮了碗麵,待麵煮好後直接撈出,淋上筒骨湯和蔥花,然後端到客廳去吃。
也不知是老天故意做對,還是她運氣太差,不論她換那個電視台,最後都會看到關於靳佑辰和蘇果果即將結婚的報道。
她煩躁的將電視關掉,吃完麵後頹廢的倒在沙發上,像被抽掉筋的蝦,蜷縮著。
此時已經十二點多,蘇政發了一條簡訊,內容沒有催促沒有煩躁。
“我還在茶樓,我會一直等你。”
寥寥數語,顯示出蘇政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