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女人報警了!”邊上的小混混看到周晚的動作,頓時陰沉著臉提醒一聲。
“打暈這個女人,帶走!”猥瑣男臉色布滿陰鷙的扭曲起來,揮起手刀,狠狠砍在白一茶的脖子上。
白一茶原本就疼的受不了,被拉扯著頭發鬆了口,背上更是疼厲害,一片火辣辣的。
她看著周晚逃脫後,悄悄鬆了口氣,連掙紮的力度也變的小了許多。
這一次,她總算能還清寧風致了……
隨著脖子上鈍痛傳來,白一茶兩眼一閉,昏迷過去。
“呸!這臭娘們,力氣真不小,肉都要給老子咬掉了!”猥瑣男呸了一聲,陰鷙般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臉色蒼白的周晚身上。
周晚嚇的身子一顫,眼睜睜的看著白一茶被那幫人架著,卻不敢再上前。
她恐懼的捂住自己的小腹,想要尋求幫助,可周圍的路人卻冷漠的錯開她的目光。
他們能幫忙報警已經算有良心的了。
“阿致啊,你怎麼還不來……”周晚哆嗦著唇,抖的厲害。
這時,不遠處“嗚鳴”的警察聲傳來,周晚的臉色變了變,欣喜的衝猥瑣男幾人喊道,“你們快點放人!警察來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老大,那孕婦怎麼辦?”小混混臉色變了變,忌憚的看著周晚。
“跑,先把這刺頭帶回去給紅姐處置!”猥瑣男兩眼一眯,牢牢的鎖定在周晚身上,把她的臉定在了自己的記憶中。
在碰見,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猥瑣男扛著白一茶走了,滿臉凶橫,恨不得把牙槽骨都給咬斷,這一次是他們太心急了,才會這麼暴露的頂風作案,這件事後,他要跟紅姐要一筆錢,帶人去外麵避避風頭。
那夥人來勢洶洶,逃的也快,警察剛到,他們就扛著白一茶衝上一早停好的黑牌麵包車上,呼嘯而去。
“白一茶!”周晚蒼白著臉,上前幾步,眼睜睜的看著白一茶在自己麵前被抓走,心底複雜極了。
她不會忘記白一茶死死護住自己的情景,如果自己早聽她的話走,白一茶或許已經跑了……
周晚唇瓣蒼白,心底愧疚和害怕著。
警察到場,“嘩啦”一聲,拉開車門,沉著臉問“犯罪嫌疑人呢!”
周晚心頭一氣,指著前麵呼嘯而去的麵包車“來的這麼慢!人都被綁架跑了!還不快去追,就是前麵的麵包車!”
那警察頓時臉色一紅,揮手上車,帶著人追去了。
周晚不安的搓了搓手,用公共電話通知寧風致。
她甚至已經可以預想到寧風致聽到白一茶出事後會怎樣勃然大怒。
“阿致……”周晚顫抖著聲音開口。
“怎麼樣?找到茶茶了嗎?”寧風致正在開車,呼嘯的風聲從電話裏傳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悶悶的。
“阿致,白一茶有危險!昨天那夥人,把她抓走了!”周晚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傳來“刺啦”尖銳的停車聲,寧風致暴躁的聲音立即傳來,“我不是說過找到茶茶就立即打電話通知我!為什麼你沒有!”
“阿致,不是這樣的,當時情況緊急,我的手機也被摔壞了,因為是白天,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周晚蒼白著臉解釋著,可寧風致的質問和怒火,還是讓她的心疼了起來。
“算了,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寧風致強忍住心底的焦躁和不安。
“就在白一茶公寓樓下,警察已經去追了,你放心,白一茶不會有事的。”周晚深吸一口氣,唇瓣無力的張了張。
其實,白一茶究竟有沒有事,她自己都說不準……
寧風致悶悶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後,捏緊的拳頭狠狠砸在方向盤上,頓時尖銳的汽笛聲響起,在馬路上引起一陣側目。
……
夜色沉著,充滿淫靡氣息的臥室內響起女人粗啞壓抑的歡愉聲。
“紅姐,爽嗎?”一個麵貌清秀的男人曖昧的問。
“你自己心底沒點數嗎?”李紅英紅唇微張,狹長的眸子輕輕一睨,媚態橫生。
當初李紅英設計打在簡糖糖身上的情毒,被加了數倍打在了她自己身上,雖然她後來想辦法吃了解藥,可情毒入骨,身體被摧殘的早已墮落至極。
離不開男人了。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緊閉的臥室大門被粗暴的闖開,猥瑣男架著昏迷的白一茶和身後一眾小弟,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李紅英眼神一冷,迅速推開身上的男人,纖細的手臂一甩,裹緊身上的蠶絲被,刀子一般的視線割在猥瑣男等人身上。
“誰準許你們進來的!”
“紅紅紅姐,是外外外麵有警警……警察追我們!我們沒辦法,才跑到你這的!”猥瑣男吞了吞口水,把昏迷的白一茶往地上一丟,結結巴巴的看著李紅英。
誰知道老大在幹這事,要是知道的話,就是後麵有一百輛警車追他,他也不敢這樣闖進來。
要知道,落到警察手裏,不過是坐坐牢就算了,要是惹怒了李紅英,隨便紮一針下來……
想到這,小混混們集體打了個哆嗦。
李紅英冷哼一聲,撿起丟在地上的火紅色真絲睡袍,裹在身上,光著腳走下床。
小混混等人不敢亂看,紛紛低下頭。
李紅英陰沉的落在昏迷在地上的白一茶身上,“人死了?”
“沒沒死!隻是打暈過去了!中途醒了兩次,又砍暈了。”猥瑣男連連搖頭,他橫行霸道多年,但從不敢惹出命案,不過是尋釁滋事小打小鬧罷了。
“把人抬出去,我一會出來。”李紅英擰著眉,一腳踹在猥瑣男的小腹上,滿臉厭惡道。
“是是是!”猥瑣男知道惹怒了李紅英,當下不敢喊疼,蜷縮著肚子,忍著疼上前去拉白一茶,把人扛到臥室去了。
李紅英抬腳要走,突然似想到什麼,回頭睨了一眼,一臉悠閑的躺在床上的裸男。
“你可以走了。”
“噯,剛才不是還沒結束呢。”男人玩味的笑了一聲。
李紅英眉頭擰的更加厲害,銳利的目光射向男人的某個地方,“活這麼差,還想以後?滾出去!”
男人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心口像被戳中一刀,漲紅了臉色,卻不敢說什麼,狼狽不堪的套上衣服,離開了。
小混混們在客廳顫顫巍巍的等候著,李紅英裹著紅色真絲睡袍,渾身散發著嫵媚冷豔的氣息,鮮紅的唇豔麗無雙。
小混混們悄悄吞了吞口水,卻不敢有非分之想。
李紅英簡直比黑寡婦還毒,他們可不敢送命。
“說吧,究竟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被警察發現?”李紅英端起一杯紅酒,翹著腿坐在幾人麵前。
“紅姐,這女人實在是不好抓,昨天晚上逃跑後就沒回家,我們愣生生在公寓樓下等到今天中午,她才回來,當時還有個孕婦,我們害怕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抓不到她了,當時就急著動手,結果有人報警,我們隻能打暈她拖著就跑!”
“可是那些警察簡直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難纏,我們沒辦法,才跑到您這裏求救的啊!”
“紅姐,我們可是幫你做事,你不能不幫我們啊!”
幾個小混混跪在地毯上,爭先恐後的解釋著。
李紅英聽完後,冷嗤一聲,“廢物一樣!不知道跟蹤著找機會晚上下手?”
“紅姐紅姐,我們也是著急幫你抓人啊!”猥瑣男見李紅英動怒,以為她不肯幫忙,當下急紅了眼睛。
“行了,滾一邊去!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離開,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要把這個女人給我處理掉!”李紅英陰沉著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一茶,語氣很辣。
她藏身在這裏的事情,幾乎隻有自己人知道,現在這幾個蠢貨直接把白一茶帶來,簡直就是暴露了她的位置,一旦警察找上門來,她也跟著完蛋。
還不如趁白一茶沒醒,先把人丟出去再說。
至於收購的事情,就讓蘇果果自己去想辦法吧!
反正她已經幫她找過白一茶的麻煩了,別人死活不願意,她也沒轍。
她可不想,在沾染上人命。
然而小混混幾個傻眼了,以為李紅英要他們殺了白一茶,當下麵麵相覷,恐懼的開口,“紅姐,咱們怎們不能殺人啊!”
“是啊紅姐,我們可不想惹上命案啊!”
“廢話什麼呢!誰要你們殺人了,既然她不答應收購合同,那就給她點教訓,也省得我們的雇主找我們麻煩。”李紅英森冷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顯得更加冷漠。
她給白一茶一點教訓,到時候就算蘇果果追問起來,也不能怪她什麼,畢竟她也盡力了不是……
“教訓,什麼教訓?紅姐,你想要我們怎麼做?隻要不殺人,都行!”
李紅英端著紅酒杯站起來,赤裸著白皙的腳掌,踩著鬆軟的地毯上,一步步朝白一茶走
去。
“殺人多無趣啊,痛不欲生才暢快。”李紅英咯咯咯的笑起來,低下身子,挑起白一茶的下巴,露出一張秀麗漂亮的臉蛋,仔細的打量著。
“這張臉我看著格外不討喜,幹脆毀了吧。”
那輕飄飄的語氣,仿佛閑話家常一般輕鬆,而聽著的小混混幾人,頓時背脊竄起一股涼氣,頭皮發麻。
“把那小姑娘的臉劃拉一刀子?紅姐這樣會不會太狠了吧,幹脆劃胳膊上算了。”猥瑣男瞅著白一茶白白嫩嫩的小臉,眉頭擰了擰。
“怎麼,你心軟了?”李紅英嗤笑一聲,幽冷的目光讓猥瑣男頭皮一麻。
他哪裏是心軟,隻是覺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臉爛了多可惜,才隨口替了一句,“沒有沒有!我哪裏是心軟,您說劃就劃!誰叫這臭娘麼不知好歹拒絕咱們呢!”
“那還不動手!磨磨蹭蹭的等著警察來抓人嗎?”李紅英走回真皮沙發上坐下,陰沉著臉冷哼一聲。
猥瑣男立即點頭答應,左顧右盼一眼,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滿臉煞氣的朝白一茶走去。
邊上的幾個小混混頓時臉色變了變。
“唔……”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陷入昏迷的白一茶痛苦的呻吟一聲,幽幽的張開黏重的眼皮。
她突然醒來,令原本就神經緊張的猥瑣男手腕一顫,刀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啊!”
那明晃晃的刀尖對著白一茶,嚇的她渾身發顫,鬼叫一聲。
“叫什麼叫,一刀子下去就好了!”猥瑣男手腕一顫,立即握住刀把,惡狠狠的瞪了白一茶一眼。
“別別殺我!”白一茶徹底慌了,整個人撐起身子狼狽的往後縮去。
周圍的一切都使她陌生,暗黃的燈光和一張張猙獰的臉龐,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而當初那個威脅她簽合同的女人正品著紅酒,優雅的坐在一旁,嘴角噙著淡漠的笑意。
“你放心,我們怎麼舍得殺了你呢,既然你不想賣掉工作室又掃了我的麵子,那我肯定要從你身上討回些什麼。”李紅英戲謔的看著白一茶臉上的恐懼,被愉悅的笑了起來。
“你們究竟想怎麼樣!”白一茶恐懼的尖叫起來,渾身疼的厲害,背脊和脖子更是一片淤青,火燒火燎的疼痛著。
“我們不想怎麼樣,既然你掃了咱們老板的麵子,那你的臉麵就賠給老板!”猥瑣男說著,走上前,一把抓住白一茶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