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又想起了紀風,那個玉樹臨風而又對她深情款款的男子。
在成甜甜剛剛穿越過來的有一天晚上,紀風也吻過她。和慕淩軒截然不同。
那也是她的嘴唇第一次被男人的唇碰到,理論上講,應該算是成甜甜的初吻了。但是那時她是多麼冷靜和理智啊,她毫不猶豫給了紀風一個耳光。
而今天,麵對著慕淩軒蠻橫霸道的索取,她卻顯得這麼弱智,迷糊和無助,真是悲哀啊。
也許,正是因為紀風那時太溫柔了,才會讓成甜甜還來得及有清醒的頭腦思索該怎麼做。而慕淩軒,整個人就是一個無賴,她碰到了這種男人,隻能自認倒黴吧。
紀風,還在今天為了維護她而與慕淩軒大動幹戈,差點打起來。他說,他依然願意帶著她走……想到這裏,成甜甜的心底,忽然泛起一絲柔柔的暖意。
難怪,從前的成甜甜寧願跟著紀風私奔也不願意嫁給慕淩軒。看來,那時成甜甜的逃婚之舉並不完全是出於任性和幼稚,她也隻是想勇敢地追尋自己的幸福。
現在,新版的成甜甜已然理解了自己前身那個女孩的做法。她甚至開始疑惑,自己當初沒有跟著紀風毅然決然地離開,而選擇順應天命嫁給這個可惡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錯了?
此時,成甜甜的心目中,兩個男人的形象已經有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深情完美,如同女生夢幻中的白馬王子,一個純粹就是空有一張迷人外表的無恥小人,令她一想起來就忍不住要啐幾口。
成甜甜和慕淩軒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馬車很快到了王府。
依然如同去皇宮的時候那樣,慕淩軒沒有看成甜甜一眼,自己率先下了馬車。
但是這一次,他下了車卻沒有先走,而是回過身來,朝準備下車的成甜甜伸過了手臂,那姿勢閑閑散散,卻分外瀟灑。
成甜甜愣了一下,這可惡的男人是想幹什麼?準備扶她一把嗎?她可不認為他會有這麼好心。
於是,成甜甜沒有理會慕淩軒伸到自己麵前那條瀟灑的臂膀,一個人扶著車身準備走下車。但是,她又忽視了她現在是穿著慕淩軒那寬大的袍子,慕淩軒的身材比她不知道高大了多少。那件衣服穿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就如同套了一個長長的大布袋,拖在地上一大截。
所以,成甜甜踩到馬車踏板的同時,再一次很不小心地踩到了衣服,身體也再一次很不雅觀地摔了下去。
慕淩軒在車下牢牢接住了她,將她穩穩地放到地麵,狠狠瞪她一眼:“笨女人,早就知道你穿這件衣服會摔跤,還不讓本王扶,你跟誰強勁呢?”
成甜甜沒有想到慕淩軒那樣做真的是為了扶她下車,一時既是意外又是驚訝,這男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擔心她會摔跤還想著要扶她一把了,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這花花王爺本身就是個脾氣古怪的人,成甜甜此時根本懶得再和慕淩軒多說什麼,便一臉漠然地道:“我太笨,也不敢讓王爺扶,摔就摔了吧。”
說罷,成甜甜抬腳就想離開。
“你的意思是,本王好心接住你倒成了多事?”慕淩軒卻偏偏站到了她的麵前,似乎存心要攔住她的路。
“我沒這麼說,那就謝謝王爺的好心了。麻煩王爺讓一讓,我要進王府換衣服了。”成甜甜冷著聲音說道。
“換好了衣服,去書房裏伺候著。”慕淩軒雲淡風輕丟下這句話,轉身先行踏進王府。
“我為什麼還要伺候你?”成甜甜突然在他背後大喊一聲,雙手在寬大的衣袖裏緊緊捏成了一團。
“嗬嗬,是誰說自願服從本王吩咐的?怎麼,才做了一天奴才,就反悔了?”慕淩軒回過身來,挑了挑好看的俊眉,興味十足地看著成甜甜。
“是!我是說過願意做奴才,可是前提是你不能碰我!”成甜甜感到胸中的怒火已經燃到了嗓子眼,令她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幾倍:“你今天那樣,已經違約了,我幹嘛還要聽你的!”
“本王剛才不是說了嗎?那隻是對你的一個小小懲罰。”慕淩軒彎彎唇角,走近成甜甜,語調篤定:“我們的那個約定,依然有效。”
“休想!”成甜甜咬著牙從齒縫裏吐出兩個字。
“那不就好說了?既然你不願意和本王恩恩愛愛,那隻有繼續我們的那個約定了。”慕淩軒眼底的嘲謔加深,悠然自若地哂笑:“成甜甜,本王說了,以後在王府由你隨身伺候本王。去換衣服,然後到書房候著。”
“行!我伺候你,不過你要是再敢輕薄我一下,我就讓你連男人也做不了!”成甜甜杏目圓睜丟下這句話,大步往紫玉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