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退了租的房子回家住了,在離家不遠的公園裏開辟了一塊空地,每天早晚就在這練拳。由於兩人已經對內家拳原理了然於胸,所以練得還算順利,又過了幾個月,終於感知到了骨肉分離,周身除了從頭頂到腳底的骨骼大龍是運行上行能量的,其他組織器官全都向下折疊擰裹壓縮旋轉,仿佛其他組織器官都是掛在骨骼上一樣。周身三節折疊擰裹生成的下行能量提引起地麵給予身體的上行反作用力的上行能量,上行能量就順著骨骼上行到頭頂。這樣就在體內形成了下行能量,下行能量就自動在經絡中運行,從而打通了陽脈。陽脈一通就開始引帶陰脈,再加上外三合對心胸部位的折疊擰裹控製呼吸,肺經一動則五髒皆動,陰脈也慢慢通了,九個月後,他倆終於練出來心力,感知到了心力在經絡中運行而形成的一根能量筋。這時,他倆都能夠形成內外合一的能量蓄發了,發出的勁力也很大了。兩人推手試力時,偶爾會發出一點內力,把對方推個大跟頭。但到底是低層次的功夫,兩人興起時一旦要發力推倒對手時,就都硬頂起來,還不能完全化掉對方勁力。
練出來心力,能夠六脈融下二氣了,他倆打的形意拳就進入打暗勁階段了,同時按照師父教他倆的話,就開始練太極拳了。
同時他倆收集了各種內家拳論,對照著內家拳論,他倆豁然開朗,隻要按照師父說的練拳,那內家拳論就都好理解了。
公園裏一些人看到他倆打的拳有點五行拳、太極拳的外形動作,但是與社會上普遍流行的挺胸拔腹打的五行拳、太極拳不一樣,有一些練家出於好心,就主動對他倆說,你倆的拳打得不對,然後就教他倆應該怎麼打拳。
因為國家將傳統武術向表演化發展的導向,就在人們意思中把拳的本質忘記了,都以外形動作論拳。一些人不管自己功夫高低,隻要看到別人打的拳跟他打的不一樣,就敢上去教。
萬洋和張建一開始隻是禮貌地跟這些人敷衍幾句,後來也不耐煩了,誰敢主動說他倆打的不對,他倆就直接要跟他推手試一下力。結果可想而知,所有想指點他倆的人都被他倆巨大的勁力打敗了,其中有一個人甚至被他倆推倒後脫口而出:這也不是人發出的勁啊,簡直像一座山一樣!
但是大多數被他倆打敗的人都說:你倆這練的也不是太極拳啊,太極拳是不能發力的。
他倆問他們,這拳不發力怎麼能打人呢?
那些人回答不出來,但依然嘴強,說太極拳應該是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絕對不能使勁的。
萬洋說,你不使勁,遇到我這樣使勁的人該怎麼辦,就挨我打嗎?
那些人理直氣壯地說,這太極拳根本就不是打人的,是養生修煉用的。這些人說完就搖搖頭失望地走了,也不知道他們失望什麼。
萬洋和張建覺得這內家拳簡直就是在畸形發展,被糟蹋完了。雖然他倆功夫還沒有練成,但至少知道了真正的內家拳是什麼。他倆到底是習武出身,骨子裏就有不服氣的念頭,就準備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這些花架子。
有些人還是想追求內家功夫的。離萬洋和張建的場子不遠有一個市太極拳協會的教學點,教拳的是一個副會長,每天早上拉起一個顯眼的太極拳協會條幅,放著音樂,很吸引人,幾十個人在跟副會長何帥學拳。這學拳的人中有一個叫劉彬的中年人,每天練完拳就從萬洋和張建的場子旁邊路過回家,偶爾停下來看他倆練拳。
劉彬聽聞別人說這兩個人練的是邪門歪道,但他心裏還是想弄明白這太極拳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覺得跟那個副會長練的太極拳與他心裏現象的太極拳差距太大,所以他有一天看到萬洋和張建練推手,覺得裏麵有些東西,所以等他倆練完推手,就主動要跟他倆推一下。他從萬洋和張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太極拳的勁力,但是很想練出這樣的勁力,就提出要跟他倆學拳。他倆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倆也希望讓更多的人能夠練真正的內家拳。
劉彬雖然跟萬洋和張建練拳,但是也舍不得放棄跟副會長學拳,因為到底那副會長是國家承認的太極拳協會的副會長,有一定的正宗性。
有一天劉彬對他倆說,市太極拳協會準備在這個周六舉辦一個太極拳推手比賽,愛好太極拳的都可以參加,在河濱公園。
萬洋和張建就準備去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