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眼看著他,一下蒙住了。多虧他提醒道:“她才是醫生。”說著用手指了指豐滿的女人。
我過去一把把她從被窩裏拉了出來,這白花花的身體還散發著內分泌的味道。我說:“你是想就這麼和我出去,還是穿上你的工作服?”
男人趕忙過來給女人穿上了白大褂,裏邊倒是什麼也沒穿。我拉著她一路走出去。她喊:“混蛋,下邊冒風!”
“你受風了我給你治,現在我需要你去救孩子!”
我拉著她一路到了值班室,護士顫顫巍巍地說:“院長。”
這個豐滿的女人倒是夠意思,直接就拿起聽診器去聽孩子的胸脯,聽了一會兒說:“急性肺炎,輸上青黴素就好了。”
“快點兒。”我說。
但是這藥現在不好弄,醫院裏沒有。
我瞪大眼睛問:“哪裏有啊?”
“軍隊裏有,但是現在青黴素是限製的,相比較比大煙還要貴的。”
軍隊,媽的,這裏隻有日本人的軍隊,哪裏有國軍的軍隊啊!
孩子的媽媽一聽哇地就哭了,一下癱坐在了地上。我用雙手搓搓臉說:“我去弄,在我回來前你一定要給我保住這個孩子,如果我回來的時候這孩子死了,我就要你償命。”
“最多三天,時間長了我可不敢保證!”她說。
我一把拽過了她,用手扳著她的後脖頸子說:“三天就三天。”
說完,我出去了。拉上車直接跑回了家。我要拖拖人去日本軍醫那邊弄些藥出來,實在不行就得去偷了。當我把這事兒說了之後,蘭亭笑了:“你睡覺吧,明兒個去找李香蘭,她去找下川島芳子,很簡單的事情。”
本來我覺得挺複雜的事情,她一句話就解決了。我這才發現,原來有些事看起來複雜,但是做起來卻又簡單的不行。相反,有些事看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又極度的複雜。於是我想起了一個寓言:《賣油翁》。
老洪這時候走了進來,樂嗬嗬地說:“還知道把車給我拉回來,我以為傅營長會把車扔了呢。”
我笑著說:“你怎麼來的?”
蘭亭說:“老洪是給我們守夜的,我們睡覺的時候,老洪一直在周圍轉呢。”
我一聽就感動了,抓著老洪的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嗓子堵了,憋出了淚花。老洪拍拍我的手說:“都是為了抗日,別的我幹不了,能為你們守夜也算是為黨國盡忠了,也算是為我那死去的爹娘盡孝了。你們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老洪把剛剛摘下的一頂破禮帽又戴在了頭上,轉身出去了。我用手摸摸額頭,順便擦了濕潤的眼睛,然後換了衣服躺在床上說:“我要是完不成任務,似乎對不起老洪。”
“你更對不起我。”她說。
這時候,我又開始想那個了。滿腦子都是那豐滿院長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告訴蘭亭剛才的事情,蘭亭說:“這才像**。”
我一琢磨,原來**和我當營長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區別。於是我又樂了,說道:“蘭亭,我要是強行把你那個了,你能怎麼樣?”
她手裏立馬多了一把槍在我眼前晃著說:“你可以試試。”
“算了。”我說,“女人有的是,你又不是西施貂蟬,我犯不著求你。”
“你……”她倒是氣到了,隻說出了一個字。
我再接再厲道:“明兒個我就去找李香蘭去她床上滾一滾去。你不樂意不要緊,李香蘭還巴不得呢。她比你豐滿一些。”
“她咋就比我好了?”蘭亭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我沒說她比你好,我說她比你豐滿,比你有女人味兒。但是少了你這份兒刁蠻潑辣,其實我對你比對她的欲望要大很多。你腿長,又直,小肚子也平。我對你的想法比對她多,所以你不用吃醋了。”
“鬼才吃醋呢!”她生氣地躺下了,然後蓋上了被子,隻露個頭頂。
“槍別走火!”我戲謔地提醒道。
“放心,隻要你規規矩矩就不會走火兒的。”
我舉起拳頭比劃了她一下,又咬牙切齒裝腔作勢一番後,躺下了。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