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朝著樓上走去,進屋的時候,蘭亭靠在床上抽我的香煙呢。我對她說:“啥時候變成煙鬼了?”
“你不在的時候。”
這話很趕勁,我無言以對。到她身邊對她說:“我要去趟北平!”
她一聽愣了一下:“去那裏幹嘛?”
“川島芳子要我陪她去一趟,至於幹嘛我也不太清楚。”我又撒謊了。
“是不是去度蜜月啊?”她哼了一聲。
女人啊!我就知道,她肯定先想到這裏的。我對她說:“沒你想得那麼美,你要知道,這是我的任務,也是你的。”
“別拿任務找借口!”她突然伸出手指,讓我住嘴。果然,樓梯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她小聲說:“肯定以為咱倆吵架了,是玉珍!”她又說:“你走吧,我知道了。你給我小心點兒!”
這句“小心點兒”我領悟的很透徹,雙重意思!首先是小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其次就是小心男女問題的把握了。我點頭說:“知道了。”
“知道了?”
“明白了。”
“明白了?”
“通曉了。”
“那就好。”
“那我走了!”
“走吧!”
我冷不丁上去親了她一口,然後轉身走了。她掄起枕頭砸中了我的後背,罵道:“壞蛋,小心點兒!”
我伸出手晃晃,下了樓!這句是真的小心點兒了,沒有一點兒含沙射影的成分。我明白,同樣的話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空間,不同的氛圍下說出來是有著不同的含義的。
出了大門進了川島芳子的家。她正在車上裝行禮和必要的裝備。長槍,水壺,帳篷,繩子等。我看看表說:“沒遲到!”
她今天穿了一身便裝,緊身長褲,男士襯衣在肚子上打了個結,頭發散著。一伸手摸出一頂禮帽戴上,別有一番味道。她說:“遲到也不要緊,大不了我自己去就是了。你還真的準時,一分鍾也沒多給我。看來你太太挺有魅力的。”
“還行,我太太是個好女人。”
就在這時候,我竟然看見蘭亭從門口走了進來。川島芳子直起腰看著蘭亭,我也看著她。不知道她來做什麼。但我肯定的知道,她絕對不是來搗亂的,因為她不傻。
蘭亭笑著走到我的身邊,然後對川島芳子笑笑。沒說話,給我整理了幾下衣服,還是說:“小心點兒!“
我點點頭。
川島芳子一看,沒有任何表情,接著往車上搬東西。蘭亭彎腰伸手去抬一塊苫布,“我幫你川島小姐。”她看著她。
“謝謝!”她也看著她,倆人就是都不用力。
我一看這樣不行,趕忙彎腰把苫布扔進了車裏。
蘭亭抱了我一下,然後對我說:“早些回來。”
我嗯了一聲。
她走後,我和川島芳子坐進車裏。我腦袋閃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蘭亭的用意。她來演這出戲演的恰到好處,毫不做作。表明自己吃醋,讓川島芳子不去朝著其他的方麵猜測。是啊!自己的先生和一個別的女人出去,如果她不做些什麼實在是說不過去。況且,就住在隔壁。蘭亭啊!你真的是睿智細膩,我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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