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看到前邊的樹上有個影子動了一下,趕忙拉著拉著山豹子蹲在了一棵樹後。我小聲說:“樹上有一個,你看看能不能打下來。”
山豹子伸出頭看了看說:“有樹枝擋著,沒把握!”
我點頭說:“我去,你掩護我。”
我繞到樹後,然後很快地往上攀爬起來,爬到多一半的時候,樹就開始輕微的晃動了。上麵的人愣了一下。我趕忙穩住身形。他四下看了看,我注意到這家夥還是個近視眼,帶著一副黑框的眼鏡。他沒有在意,繼續朝著遠處觀望著,還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在稀稀零零的光線中閃爍出了七彩的光芒。
我幾下竄上去,直接用刀刺穿了他的頭頂。然後輕輕把他的屍體掛在了樹杈上。我順著樹幹落地。剛抬頭就看見一把匕首飛了過來。擦著我的耳邊飛過去,回過頭的時候,看見這把匕首插在了一個舉著槍的日本兵的咽喉上。他哆哆嗦嗦倒在地上,腿還在不停地蹬著。我回過身朝著山豹子豎起了大拇指。
山豹子過來,想去撿槍。我說:“你真的是個二‘逼啊!等我們收拾幹淨了再打掃戰場也不遲啊!”
他撓撓頭皮說:“我都被你凶傻了。俺們鄉巴佬沒見過世麵,還要老大多指教啊!”
我說:“殺了幾個了?”
他說:“五個。”
“給我記清了。”
“記這個幹嘛?”
我不得不罵道:“你真的是**,不數著幾個怎麼知道殺幹淨沒有啊?”
他說:“你的意思是等下抓個活的。”
我說:“有進步,但是不是等下抓活得,而是當我們確定全殺了的時候,最後抓一個活的。現在抓活的容易暴漏被圍攻。”
他點點頭。也不知道領悟到了沒有。
再往前走就隱約聽見對話了,他們在用中國話詢問鶯鶯是什麼人,見過遊擊隊沒有。很顯然,鬼子把山豹子這一撥人列入到了遊擊隊的行列。鶯鶯告訴他們,前邊有一撥人在山坡後麵,是不是遊擊隊不知道。隻要放她回家什麼都好說,可以帶他們去找。
山豹子小聲說:“媽的,這娘們兒叛變了。”
我小聲說:“聽著,你懂個屁!”
鬼子學著鳥叫開始召集人集合了。我拔出槍說:“到時候了。”
我倆同時瞄準了四個人,山豹子問我:“打不打?”
我一看鶯鶯,有兩個人正舉著槍對著她呢。我說:“你打左邊的我打右邊的。”
接著我倆的槍響了,兩個人應聲倒地。鶯鶯也迅速地幾步跑了出去,一縱身藏到了一棵樹後。我就此明白,那個方向是沒有鬼子的。不然鶯鶯不會朝著那邊跑。山豹子又開了兩槍:“忘了幾個了。”他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