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大糞裏撈出了個小美人兒(1 / 2)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天亮,看看表都十點鍾了,天還是灰蒙蒙的。大霧裹著腥臭的味道彌漫在四周。日頭遲遲不肯『露』麵。我心裏急,但我不能表現出來。這種慌『亂』是會傳染的。

韻書不停地問日頭怎麼還不出來,日頭不會因為她問就早出來或不出來的。韻書說:“這裏好像是地獄!”

是啊!這裏真的像是地獄。周圍的森林裏鴉雀無聲的,靜得慎得慌。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獵人一定是習慣了這種生活,坐在火堆旁閉著眼假寐著。戰士們都等得心焦,坐下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坐下,看著指北針,辨別著日頭出來的地方。

遠處的山裏響了一聲槍。獵人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鐵虎問:“這裏還有別的人住?”

獵人點點頭。這時候槍聲連續響了起來。幾聲過後又停了。我聚精會神地聆聽著,甚至盼望著能再響幾聲,這裏太靜了。但我沒有盼來,槍聲再也沒有響起。獵人說:“在穀外有一戶人家,我見過幾次。看來是出事了。”

鐵虎說:“這不是獵槍的聲音。”

獵人點點頭說:“的確不是獵槍。”

很明顯,那幾聲槍響裏邊有機槍的聲音。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而來,看來我們的敵人已經『摸』了過來。一抹陽光穿過晨曦的濃霧灑了進來。濃霧在短短幾分鍾內散去了。

我看看獵人,好像很擔憂的樣子。我說:“我們會去看看的,你去嗎?”

我和川島芳子那些事兒205

他搖搖頭。我告訴他,如果沒事,我們會打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如果有事了,我們就打一顆綠『色』的信號彈。你要記住,看到綠『色』的信號彈你們全家就要轉移到山裏去。他沒說話,對我笑了笑。

我們在濃密的原始森林裏朝著南邊一路前行,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總算出了帝王穀。站在山巔上,看著穀底就像一口冒著熱氣的大鍋一樣,令人難以捉『摸』。韻書說:“這裏邊太壓抑了。”

我說:“是啊!”

偵察小隊回來了,站到我的麵前報告說,前邊有一戶人家,全家都被打死了。我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手裏握著一把獵槍倒在院子裏,一個女人倒在門口,還有一個小男孩已經被劈成了兩段,正經的腰斬。刀法幹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韻書看看我,我看看她。會意地點點頭。我們都明白,這是那種日本雜碎幹得事情。普通人沒有這麼大的臂力和揮刀速度的。

我說:“都埋了吧,發信號彈,讓獵人全家搬家。此地已經被鬼子控製了。”

鐵虎說:“那樣就暴漏了我們了。”

我說:“我們還要回去。我覺得獵人不可能搬家的。”

“回去?!”韻書和鐵虎同時不可置疑地問了一句。

我說:“鬼子很快就要找到獵人了,到時候獵人全家的下場就會和這裏的人一樣。”

“但是孫師長那邊還等著我們呢。”鐵虎說。

“我們還有時間。”我說。

“我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鐵虎說。

“我是營長還是你是營長?聽我的還是聽你的?”我語氣平和,但說的話明顯帶有命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