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幾人:“……”
季初眠也陷入沉思,原來他沒怎麼注意季眠的年齡,如今想來,季眠好像確實年紀小了些,差不多就隻有十七八歲。如果單看相貌,還要更小些才是。
本來是沒什麼的,隻是,如果是這樣,那他剛開始的那種想法便不成立了……
正想著,便聽李潤川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聽聞溫淩國師三日前自爆身亡,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潤川雖然知道季初眠可能已經猜出,自己已經看出來他是季初眠了,但他也知道,季初眠此次假死遁逃,八成是想將之前的所有都丟下了,再不與之前的所有有任何牽扯。
雖然這是好事,但根據李潤川對他的了解,如果就這麼任由他在自己的“烏龜殼子”裏縮著,隻怕到最後,他連自己都不想認了。
所以,李潤川思索過後,還是決定將這層窗戶紙給戳破,否則,隻怕等到猴年馬月去,季初眠也還是不會主動與他相認。
程羨之換了個姿勢,一隻手扶著腰,難受到:“嘶,哎呀,這不是小道消息嘛,人朝廷還什麼都沒說呢,他這一死,估計北沐國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嗬,死的真好。”
李潤川在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時,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想讓他也“真好”一次一般。
雖然那一瞥時間很短,但程羨之還是注意到了,隻是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李潤川再次開口,說到了自己真正想說的地方:“那太子當時好像就在不遠處,親眼目睹了過程,回了皇宮就病倒了,哪位太醫去看都沒用,似乎快要病入膏肓了,連皇帝都準備重新再選太子了。”
李潤川提起太子主要是想再試探一下季初眠的想法,雖然當時季初眠在那裏處境艱難,但不可否認的是,季初眠和那位太子是有幾分情誼在的,隻是季初眠對那位太子是君臣之情,而那位太子對季初眠,倒是有幾分不清不楚的情感……
但現在,即使他不告訴季初眠這些,以後季初眠還是會從別的地方聽到的,與其到時候讓季初眠自己一個人琢磨,還不如他現在就提出來,讓季初眠知道還有人在他旁邊幫著他,而且這樣還能看著他些,免得他胡亂搞。
他也不是沒想過季初眠聯係那位太子後,那位太子得到消息,會順著線索追過來,隻是現在因為季初眠自爆,幾個國家的局勢又有了新的變動,隻是北沐國壓著消息,各國還沒能得到明確的消息。
即便是這樣,北沐國內部都要安定不下來了,再過一段時間,隻怕各國之間的局勢會更加緊張,那位太子隻怕會更加顧不上這邊,更別提追過來了。
之後再有時間,想起來這件事,他早就帶季初眠去別處了,相關線索也早就被抹幹淨。
這麼想著,見季初眠不吭聲,也不著急,不慌不忙地給季初眠倒了一杯茶,擺在他麵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靜靜地品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