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展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或許是各自都在想著說些什麼,又或許是想說的事太多,反而又不知要從何說起了。
終於,李潤川還是先一步開口道:“外麵說話不太安全,有被人聽到的風險,偏生辛夷和蒼術又不在,這裏說話會方便不少。”
“嗯。”季初眠簡單道。
李潤川忍不住輕笑一聲,道:“怎麼還是這麼沉默寡言啊。”
壓根不知道這位朋友在笑什麼的季初眠:“?”
看到他這麼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迷茫樣子,李潤川隻覺得可愛到心坎兒裏了。
可鑒於自己的一番心思還未搬到明麵上,李潤川隻得輕咳一聲,將話題轉移開來:“你知道那個太子被罰閉門思過的事嗎?”
“……不知道。”季初眠微微皺眉道。
聽到此話,李潤川雖然早有猜測,也不由得有些擔心。倒不是擔心那勞什子太子,而是擔心季初眠的事。
之前傳過來季初眠已死的信息的,並非是什麼流言蜚語,而是他留在京城的探子。如果不是確切信息,他們不會下如此判斷。甚至是京城中的各種勢力之間的變動,都可以證明那消息的真實。
旁人不了解季初眠不代表他不了解,若非是有什麼非常重大的事,照季初眠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來這麼一招的,或許永遠都要被皇室掌控著,待在京城中做著那些人的傀儡。
可就是這麼一件不可能的事卻就是這麼發生了……
正這麼想著,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你的藥……”
李潤川低頭看到手裏被自己捏碎的藥:“……”
“咳咳……那什麼……”李潤川解釋道,“捏碎了更好處理。”
季初眠雖然覺得不太對,但奈何自己隻是學了一點,也確實不太懂這些。
或許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李潤川接著將話繼續下去:“在大約一個月之前,你那什麼,然後太子在知曉之後,趕到你府上,結果找不到你,就又到宮裏找皇帝去了。不知道兩人之間說了什麼,最後,皇帝大發雷霆,罰太子閉門三月,想清楚了再出來。”
“那太子……”
“太子在回去之後便病倒在床,太醫院的人看過之後,傳出來的結論是憂思過度加之氣急攻心才患的病。隻是這病來勢洶洶,那位太子到現在都還躺在床上。不過……”李潤川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在季初眠擔憂的眼神下,不舒服地接著道,“清心丹便可緩解。”
“不是說病的很嚴重?”若隻是清心丹便可解,又怎會病的如此嚴重,皇宮裏又不是沒有,怎麼會到現在都還病倒在床?
“是很嚴重,畢竟心病難醫。”季初眠隻顧著想要如何緩解太子的病情,因而沒有注意到李潤川語氣中的酸意。
若非是想逼季初眠承認自己的身份,加之不想讓季初眠在以後知道這件事時,內心留下深刻的印記,或是造成自己與季初眠之間產生隔閡,李潤川隻想讓那什麼太子死一邊去。
自己則帶著季初眠或隱居山林,或遊曆天下,在某一個合適的機會下,與季初眠表明心意,兩人攜手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