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與曉月很快就來到了自家門口, 男子還蜷縮在大門口,梁伯把他翻了過來,登時一驚,曉月都見到了梁伯嚇的手向後一縮,但隻是一瞬梁伯就冷靜的要曉月幫他抬到牛車上去。
男子別看是個柴骨棒的身子,但確實也挺沉,曉月差點沒把他摔了。
你在家吧,今日的事,你別往外說。
曉月答應了。
第二天曉月收拾好背簍,把靈芝一個墊一張昨天采回來的大葉子,都裝到了背簍裏。
然後在背簍裏插了把鐮刀,以防萬一。
把葫蘆罐裝滿了水,早上沒飯吃,就不吃了。
曉月走出無門的屋子,天還沒大亮,一個人背著背簍走在村道上,就朝合家鎮走去了。曉月上一世從來沒到過鎮上,隻顧著給葛家一家人幹活,直到葛三林回來,也沒去過鎮上。
這世曉月打算換一種活法,既然已經從葛家脫離出來,曉月邊走邊想家該怎麼收拾?
太陽很快就出來了,曉月也過了那個無人區了,正在低頭走著,忽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
曉月回頭看,原來是雲星斐和雲三兩人騎馬過來了。
雲星斐坐在馬上悠閑的抖著韁繩,雙腿蹬在馬鞍上也前後的晃悠,那紅棕色的大馬倒是聽話,穩步晃晃悠悠的便於主人撩妹,雲星斐把頭探向曉月這邊,聲音裏帶著調笑道:“上來,帶你一塊騎唄。”
曉月白了身後這男子一眼,擺了擺手後,就用手緊緊的握住背帶,腳上加快了速度,用行動表明自己不想與他們同路。
那雲星斐見曉月加快了腳步,輕輕躍下紅棕馬,把韁繩搭在馬背上,又給雲三揮手,示意叫他先走。
隨後跟在了曉月身後,並主動的出聲道:“我也與你一起走。”曉月聽到了輕快的腳步聲,眼尾掃過一身白色的長衫,繡著一叢綠竹。
心想這人怎麼這麼騷包,卻也不想搭理他徑自的走。
“你去鎮裏做什麼?”雲星斐跑到了曉月前麵,伸手截住了曉月,曉月輕微的皺了皺眉,握緊背簍上的背帶,輕鬆的從他的手臂下邊鑽了過去。
也不看他,滿臉盡顯著不願意,排斥,手緊緊的握著背簍的背帶,加快步子,至使臉上沁出汗珠子來,
雲星斐卻滿臉洋溢著笑容,背著手死皮賴臉的湊了過來,步子漸漸向曉月這邊傾斜過來,故意的扯住了曉月的背簍,
曉月慣性作用下,朝後邊倒了下去,雲星斐扶住了背簍,曉月一扭身,眸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小臉氣的紅撲撲的,晶亮的汗珠落到了雲星斐的修長如葫蘆的骨節上,彈了一下,滑落在地,雲星斐惋惜的看了一眼,轉而又調戲的笑了。
終於耐不住雲星斐的死纏亂打,曉月用力的握了握背帶,啞著嗓子道“是靈芝,我在大馬虎頭上采的。”
雲星斐要比曉月高一頭還多,正處在曉月的後邊,就伸頭朝曉月的背簍裏望去,又伸出修長的手,用食指和拇指一捏,蓋在靈芝上的大葉子就掀開了,見靈芝上敷著一層的孢子粉,眼睛就亮了,唇角微微勾起,心想這丫頭是撞了什麼狗屎運了,嘴上卻說:“這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