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就不一樣了,進門是客廳,一進門的牆邊一屋博古架,曉月分不清那上麵放的瓶子,碗。博古架兩邊兩棵發財樹。
靠右邊是一排木質沙發椅,太師椅前有茶台。
靠西邊則是一幅山水畫,山水畫底下兩張太師椅,兩張椅子中間還有一個與椅子扶手一般高的小方桌。
曉月以前就聽說高嬸子年輕時曾在大戶人家做過大丫鬟。
高嬸子從博古架後邊取出個小凳子拿出來給曉月,忙說:“我去廚房給你沏茶,就腳步不停的就向外麵的廚房走去。”
曉月到了門邊看了看,發現高嬸子去的方向不是廚房,而是轉到了園子裏。
曉月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高雷從西間房出來了。
一見曉月一個人就在自己家的客廳,想高興,又覺得不能太得意忘形了,索性又轉回了西屋。
高雷有些拘謹的從西屋裏出來,一隻手握著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是給你拿的糖。”
曉月接過糖,揣到了兜裏,打算回去時給小豆丁送去。
高雷在自己的家客廳手足無措的又轉了一圈,他做夢都想與曉月同處一室,可這一天來了,高雷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自己的手往哪擱都不知道了,甚至先邁哪條腿都不記得了,曉月看著不知所措的高雷,輕輕的喚了一聲。
叫得高雷一激靈,他馬上就冷靜下了來了,冷靜下來後,高雷忙指了指山水畫下的太師椅,示意曉月坐下。
曉月不可查的看了下,葛嬸子給她準備的小凳子,笑了笑,眉毛不可見的微促了下,然後展顏而笑,不帶情緒的道:“我還是去外麵等著吧。”
高雷也發現了小凳子,尷尬的不知該怎麼和曉月解釋,撓了撓頭,急急的想要把這難堪的場景揭過去,動用了八千個腦細胞,可算找到了能說的話題了,於是開口道:“我爹在後院,那裏有我爹做的木門和窗子。還有櫃子。我爹與後院的楊大華兩人搭夥給人建房子。”
曉月疑惑的回頭望了望高雷,心想既然知道我是要找人修房子,為什麼高嬸子偏要假裝熱情給我讓到了客廳,卻又冷落我。
存了這樣的疑問終究沒能問出口,曉月在心裏暗示著:不是每個人都有義務喜歡你的。
其實曉月跟高嬸子就在世也沒怎麼接觸過,前世高嬸子根本不用去地裏幹活,而且高大叔很能幹,在牛口村都是手屈一指的。
曉月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高雷在前邊走,曉月稍微隔了幾步,才順著高雷領的路走到了後院,高大叔正在刨木料。
刨完一遍,就拿起木料用一隻眼睛調線,然後在放在平麵上,又刨了一遍。
直到高雷站到了高大叔麵前,對高大叔指了指是曉月,高大叔才轉頭朝曉月看來,撂下手裏的刨子,又順手把別在耳朵處的碳筆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