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月回頭看到冷著臉的李澈,幹笑兩聲緩解尷尬:“王爺,您先忙,妾身就不打擾您了!”說完就想開溜。
“站住,你剛才跳進來的時候蒙住眼睛,你把本王想成什麼人了?”李澈看著眼前人的打扮,清爽幹練,仿若春梅綻雪
沈琅月鬆下一口氣,還以為他要追究自己偷溜出王府的事,心裏又不免翻了個白眼,我好歹是來給你們解圍的,就算你們兩個今天確實沒做什麼苟且之事,但和長嫂獨處一室,傳出去也是不好聽的吧!
“這都是王爺的私事,不用在意妾身的看法!”
李澈被她氣得五髒六腑都團在一起了,這是暗示自己和自己的嫂子有染了,又隱忍著不好發作,自己做的事從來不需要向其他人解釋,可聲音裏的那一絲惱怒又掩藏不住:“你今天出府,所為何事?你就這麼湊巧碰到我和表妹在這裏,又剛好碰得到景王過來尋人?”
聽到李澈懷疑自己,沈琅月也被氣得五髒六腑都疼,早知道不淌這趟渾水了,可心裏也氣不過,單膝跪地道:“妾身私自出府,回去自會領罰,但若王爺懷疑妾身的話,那請現在就賜死妾身!”
其實話一說完,沈琅月就後悔了,自己可不想死,但也不想受這份屈辱。
其實李澈也不過是一句氣話,阿琅是他養了多年的暗探,身份背景他都是清楚的,況且她實在沒有動機背叛自己去投靠李景,她也是不得已被自己弄在王府裏的,不是故意接近自己來刺探消息的,況且這些時日以來,自己與她也就見了兩三麵。可他身處高位太久,又身處黨爭之爭中,對他人的防範是刻在血液裏了。一怒之下就說出傷人的話了,一時不知如何收場,隻得冷聲道:“先回府再說吧!”
沈琅月沒有起身,隻冷聲道:妾身恭送王爺,回府之後自去領罰!”
沈琅月怕牽連到阿碧阿墨,李澈前腳剛走,沈琅月趕緊讓朱勉抄近路趕到澈王府,一路上雖然 沈琅月沒對她們說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景王也來到清音閣,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回府後,沈琅月二話不說,就脫簪去李澈書房門口跪著了,李澈回來後,長亭就已經向他報告說沈琅月今天也就是出去逛了逛,可他從小就是眾星拱月,被捧著長大的,偶爾行為出格,也無人敢指摘,就連晉帝也很少苛責他。
雖然知道是自己錯了,可身邊也沒人給他一個台階下,這沈琅月就不知道像其他姑娘那樣說兩句軟話嗎?這個長亭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替她求個情嗎?
最後,隻得讓長亭向跪在門口的沈琅月傳話說是禁足三個月。
聽到懲罰是禁足三個月,沈琅月雖然覺得李澈無理的很,但心裏並不很難過,正好可以利用這三個月了解一下自己身處的這個朝代的曆史地理,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畢竟關於這些事情,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可是一個字都沒寫過。
西院裏,阿碧和阿墨早就急瘋了,她倆也是剛來王府,想去打探消息都不知道問誰。
沈琅月安慰她們說沒什麼事,隻是自己被禁足三個月,阿碧很是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主子,這王爺果真和你說的一樣,不會在意你嗎?可不在意,也沒必要變著法子折辱主子你呀!我們大晉朝的女子,不管是嫁作人婦的夫人,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出門逛逛走走,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怎麼到了主子這裏,就要被禁足呢?”
沈琅月笑笑不語,她沒辦法告訴阿碧她們是自己打擾了李澈和沈意安的事,這件事可能會給她們帶來殺身之禍,自己反正已經被李澈拉上了賊船,是沒辦法了,她們兩個知道的越少越好。
沈琅月被禁足三天後,人都快憋瘋了。以前自詡自己是個宅女,可以一個月都不出門,那是因為現代社會有手機啊,可以不斷接收外界的信息,現在在這裏沒有任何相熟的人,不會有人來找她,她也沒有任何想找的人。雖然阿碧和阿墨很關心她,拉著她做女紅做點心,可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這種異常孤獨的感覺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不得已,第四天一大早沈琅月讓阿墨做了一些精致的點心,一起去找長亭,主仆二人一直等在前院那個穿廊的小門口,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李澈書房門口人員進出的情況。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長亭出來。
其實,她一到穿廊門口的時候,長亭就和李澈說了她們主仆二人等在那門口了,李澈一直在書房裏處理政務,看看時間已經快接近晌午了,還不見她們二人主仆二人求見。
李澈用手揉了揉眉心,對長亭說:“本王有點乏了,我們去院子裏散散步解解乏吧!”
長亭心裏納悶,自家王爺的作息是很有規律的,早晚都會練功鬆鬆筋骨,可從來沒有逛園子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