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晦暗的日本回鄉歌謠縈繞在耳旁。
“張哥,你說,這小子,在唱些啥呢?
聽起來快滲人的!”
站在門旁,盯著五花大綁起來的小島,成軍,起了一身疙瘩,悠悠問道。
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閉眼哼唱的小島,張任不以為意。
“這小子,估計知道命不久矣了,再唱喪歌吧!”
此時的張任,心情那叫一個好。
無他,盡管,對那個神秘的櫻花,張任從未見過,但是,終歸,知了小組的大部分的日本間諜都一一落網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一點。
論功行賞之時,張任至少也能夠弄個上尉當上一當了!
每每想到此,張任便心裏麵美滋滋的。
突兀的,小島心有感應,睜開雙眼,張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嘿,你這小日本,沒給你上刑,你皮癢癢了是吧?”
唱歌謠,張任還能夠罔顧一番,但是,哈哈大笑,這不就是打臉嗎?
更何況,現在是小島為魚肉,張任等人為刀俎。
一條魚,竟然敢嘲笑菜刀,張任怎麼能夠不生氣呢?
“哈哈,時間快到了!”
麵對張任的憤怒,小島罔顧不視,隻是,喃喃自語道。
山本,山本,看來,你已經逃走了!
雖然你騙了我,讓我去了火車站,但是,至少,地震計劃已經成功了。
一番思索之後,張任也發現,突然地,整個審訊室都開始搖晃起來了。
見狀,眾人麵露驚訝,神色慌亂。
“張哥,這是咋了,我去看看!”
一瞬間,燈光晃來晃去,閃爍的燈光讓人迷離。
見狀,成軍急忙站了出來,說了一句,便大步向著外麵走去。
聞言,張任也急忙吩咐了兩人看守小島,便疾步走了出去。
這動靜,怎麼搞得像南京城正在打仗呢?
剛升起此個疑惑,張任便察覺到,小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而霎然間,剛才還哈哈大笑的小島,瞬間嘴角露出了鮮血。
“來人,快快快!”
一番緊急搶救之後,小島死不瞑目,沒了脈搏。
“張哥,這小子服毒自盡了,死了!”
見狀,張任臉色鐵青,大聲嗬斥。
“咱們這幫人,真的是臨門一腳就出了差錯了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房間內的燈光突然斷了,塵土一片片的落入屋內。
見狀,張任也隻能夠收起了憤怒的心情,迅速走出了屋子。
直到事後,張任才第一次知道,其實,一般來說,隱藏在敵後的日本間諜,身上大多數都會準備一種或者多種神秘莫測的自殺方式。
方式複雜多樣,有非常剛猛的,諸如身上揣著個手榴彈。
但是,這種方式沒有退路,一般都是行動人員。
而且,極易防範,隻需迅速搜身便可!
當然,還有非常隱蔽的,比如小島便是將毒藥藏在口腔內。
因此,在確定完成任務之後,被抓的間諜隻要輕輕那麼一咬,毒藥便迅速的彌漫進入口腔,在半分鍾之後,人也便會迅速沒了聲息。
當然,這種隱蔽的自殺方式也不是人人都會的,需要極高的技巧性。
這是要經過長時間的特訓才能夠適應的。
而為了藏匿這顆毒藥,小島甚至硬生生的在下顎深麵,用意誌力製造了一個長約1厘米,寬約1厘米的小口子,隻為了能夠放置自殺毒藥。
也難怪,抓捕的時候,張任等人沒有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