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雖繁華,但,仍有落魄之地。
市區東邊,繞了一大圈,拉著黃包車的棍子,一把將車上麻袋給拖拽下來。
砰砰砰!
麻袋砸在地上,引起一陣灰塵。
借著傍晚的餘光,依稀能夠辨認出,麻袋中是個人。
環視一周,發現,巷子內,沒啥人,棍子這才上前。
踢了一腳地上的麻袋子,棍子低聲咧咧。
“記住了,以後,找人,別這麼光明正大,你真以為,我們沒渠道麼?”
一腳過後,麻袋子中的人似乎像是醒了。
扭扭捏捏,袋子動來動去。
見狀,棍子又踢了一腳,低聲嘟囔。
“別動,害得老子都解不開口子了!”
麻袋上的繩子被解開,露出來一個頭顱。
梁誌滿臉倦意,嘴上還被貼了長長的膠帶,雙手被綁在身後。
啪啪啪!
“梁先生,以後,招子放亮一點!別找那些你招惹不起的人,這一次,是因為你還沒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因此,上麵讓我們把你放走。”
巴掌打在臉上,但,梁誌卻是心中高興。
“對了,你兒子也算給力,辦的事情都辦完了,給的錢也給完了。
我們,這幫人,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等會就給你放了。”
聽到此,梁誌嗚嗚嗚的叫,似乎,是表達他的興奮。
“當然了,也不能夠給你點教訓。”
說罷,棍子便一腳將坐起來的梁誌踢倒。
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下,梁誌的右耳被迅速的割下。
右耳丟在梁誌麵前,讓梁誌痛的牙根癢癢。
巷子內,地上血淋淋,梁誌麵目猙獰。
剛開心的心情陡然低沉,躺在地上,梁誌咬著牙,心中怨念陡升。
“別轉身,一轉身,另一隻耳朵,就也沒了!”
背後傳來陣陣警告,梁誌也隻能夠忍受痛苦,蜷曲在地上。
棍子,低聲一笑,悄咪咪的便撤退了。
離此地,三條街道,棍子換了衣裳。
“三哥,都幹完了,那小子,聽話的要緊,動都不敢動。”
街道上,行人稀少,望著一隊巡邏士兵,朝著巷子走去,李三笑了笑。
“行了,你這小子,幹的不錯。
等會,趁著夜色,去南郊躲一躲吧!”
喜悅的神色一閃而過,棍子剛想開口,卻被李三堵住。
“你的臉被梁誌那小子看到過,這段時間,要躲著點!
咱們上海情報站一向是這個規矩,任何人,都不得違背!”
聽到是站長製定的規矩,棍子張了張嘴,隻是點頭。
“嗯,那我聽。”
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在給些路錢,李三擺了擺手。
“跟著大雄走,記住,到了南郊,給我來封信!”
棍子,也跟了李三有段時間了,臨走前,李三如此囑咐道。
聞言,棍子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抱了抱李三,便轉身離開了。
盡管不舍,但,為了安全,李三還是讓棍子走了。
先前,僅僅是勒索梁誌一番,警告其一番,或許,梁誌會因為膽怯,而不在找李三這幫人,但是,一旦,割了其一隻耳朵,這就不是警告了,而是撕破臉了。
可想而知,梁誌一定會狗急跳牆。
畢竟,對梁誌此人來說,麵子就是他的命。
況且,少了一隻耳朵,梁誌想隱瞞也隱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