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不少人對杵著拐杖的知阮投來注視的目光,或是好奇或是惡意,知阮一概當做沒看見,便是聽見了他們的議論聲也全部忽略。
林靜淞反倒是氣得夠嗆,一路上要不是知阮一直拉著她估計早就和人吵起來了。
等進了教室那些目光才漸漸減少,知阮被林靜淞扶著回到座位上,接過她遞過來的書包,又接過程轍遞過來的試卷,簡單的將東西整理了一下,隨後便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昨晚她沒睡好做了一夜的夢,夢裏光怪陸離的,睡醒了也就不記不清了。
她隻隱隱約約的記得夢到了一場大火,一場災難。
程轍在後麵看著知阮犯困,起身離開教室,前往小賣部買了一點酸糖,還有一瓶奶。
他買完東西回到班級的時候班裏安靜的有些異常。
程轍有些疑惑,他在路過知阮身邊的時候將手中提著的袋子放在她的桌子上。
知阮聽見聲音轉過腦袋隻來的及看見程轍一閃而逝的手指,她舔了下唇,又將腦袋埋進臂彎。
程轍回到座位上詢問張凱自己離開的這一小會發生了什麼。
張凱一頭霧水的搖了搖腦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程轍微微眯起雙眼:“你知道你有一個小習慣嗎?”
“?”張凱下意識搖頭。
“你要騙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轉筆。”程轍說著目光落在了張凱的手上。
張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有些心虛的停下了動作,他將筆放回原位,然後雙手合十對著程轍拜了拜:“求求了,別問我,我啥也不知道。”
程轍倒也沒有逼迫他說出來,反正自己早晚也會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的,不急這一時。
張凱感激的對他抱了個拳。
“感謝兄弟留我狗命。”
程轍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的行為。
整個上午A班的氛圍都有些說不上的怪異,程轍一直注意著周圍人的反應,卻很少能看出些什麼來。
午休開始前程轍和張凱一起去了一趟辦公室,等他們回來時就聽見平時笑嘻嘻,對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林靜淞正在發脾氣。
“有些人啊,看著一表人才實則衣冠禽獸,哦不,用這個詞來形容他都是高看了他!”林靜淞的聲音難得的帶了一些惡意。
張凱和程轍都有些詫異,兩人對視一眼走進教室。
“你還真是牙尖嘴利,蠻不講理!”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和林靜淞對峙:“她做過什麼事你還能比她自己更清楚?你不會還真以為她是把你當朋友的吧?真是天真啊!你知道她有多髒嗎?知道她有多偽善嗎?裝作一副無知懵懂的樣,誰知道私下裏玩的有福多花……”
“啪!”
所有人都吃驚的瞪大雙眼,林靜淞抬手給了男人一巴掌,隨後眉眼徹底冷了下來:“管你屁事,聽過一句話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先不說其他的,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憑你身寬體胖不要臉?憑你一把年紀還油膩?”
林靜淞一邊說著一邊還從書包裏掏出一袋消毒濕巾,慢條斯理的一根根的擦著手指。她的表情充斥著嫌棄,動作中也滿是嘲弄。
“大叔,相信我,阮阮她在饑不擇食也看不上你這種貨色,畢竟你要啥沒啥的,是吧?”林靜淞慢條斯理的擦完手指,然後將濕巾扔在了男人的身上,“所以是誰讓你來毀她名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