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安寧潤,安寧潤點了點頭,她立刻冷聲道:
“來人!傳二殿下之命!將那丫頭亂棍打死!”
下完命令,清鳶起身又深深看了戚姝煒一眼。
“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實在不該輕舉妄動,二皇子妃,若下次你再想安排什麼,麻煩你先知會我一聲,總好過他日二皇子府大禍臨頭,而二殿下還絲毫不知。”
丟下這句話,清鳶轉身就走。
她最後聽見的內容是“所以那些書信都是你的一廂情願???”
清鳶徒自搖搖頭。
這些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啊……
什麼時候才肯醒?
獨自麵對戚姝煒的安寧潤臉色一黑,覺得自己的臉麵是被人活生生給扯了。
“戚姝煒你放肆!我是你的夫君!你怎敢這樣與我講話!”
“那是他人的奸計……對,是襄王府!是襄王府偽造的!目的便在於抹黑我的名聲!”
“我與楚楚清清白白、忍辱負重,你卻是一無所知,隻會拈酸吃醋!”
“如今更肆意妄為、蠻橫無理,屢屢行差做錯,幹擾我的大事!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安寧潤招手喚了幾名老嬤嬤過來,陰著臉指著戚姝煒下令道:
“因府上兩位姨娘不幸小產,傷及後嗣,皇子妃身為嫡母夜不能寐、憂思難安。”
“今逢年關,皇子妃發願,要把素持齋,為兩位皇孫消業積福,好早登極樂。”
“此舉大善,然皇子妃身子羸弱,必得精心看護才行,即日起,你們幾人要小心侍奉,無論何時何地,不準離開皇子妃半步!”
應聲那幾名老嬤嬤,正是一直在那兩個妾室院子裏伺候的人,可見是安寧潤的心腹。
戚姝煒不可置信睜大眼,捏著帕子的手微微發顫。
“你這是要監視我……禁我的足?!”
安寧潤目光陰鷙看著她卻是一哂。
“姝煒,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明明為夫隻是在成全你一片慈母之心,專門撥人照看你,你何時聽到我說監視、禁足這兩個詞了?”
沒這麼說,但他正是這麼做了。
帶著一堆他的眼線迎來送往,她哪還有半點自由。
戚姝煒一咬紅唇,瞪了回去。
“你別忘了……”
“我別忘了什麼!”安寧潤的眸色立刻變得凶狠。
“之前不與你糾纏,是顧念夫妻之情,留你正妃的體麵,今日更是順從你的心意,你可莫要得寸進尺!”
“再說了,戚姝煒,你好好問問你自己,你敢嗎?你敢把你知道的事情宣揚出去嗎!”
“你若肯安分守己,做個稱職識趣的正妻,我會給你應有的體麵。”
“可你若繼續鬼迷心竅、無知妄為……哼!”
安寧潤拂袖而走,走了幾步又折返,立在戚姝煒麵前,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
“姝煒,我聽說周尚書的夫人約了你見麵,你莫不是以為她是要給你撐腰?”
“你橫亙在我與逾潔之間,任性嫉妒,但你卻忘了,周夫人雖是你的表嬸母,卻更是逾潔的親姑母!”
“我與逾潔,早有夫妻之實,如今你攔著她不準她進門,你以為嚴家、周家是會向著你,還是向著她?”
“你若再不懂事,叫戚家知道了你犯的這些糊塗……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看戚姝煒麵有懼色,安寧潤很滿意地笑了笑,又用折扇在她臉頰側輕輕搔了搔。
“貪墨一案是嚴家送我的大禮,眼看刑部的調查已近尾聲,我馬上要再進一步,你可一定要聽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