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麵兩人變了臉色,聰明的徐宗森想到了什麼,“我是偶然看到她采藥,所以我想著她手裏應該是有藥的,放心,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為難你們了,對不住。”徐宗森頹然的笑了笑,“你們放心,來到這個村子,大隊長對我們諸多照顧,我不會恩將仇報的,”
說完抱起小魚兒轉身就走。
傅曉跟傅綏對視一眼,沒想到他就這麼放棄了。
看他馬上進了牛棚,傅曉這時候開口:“等等...”
見他停下腳步,她走上前幾步,開口詢問:“你先說,你要消炎藥有什麼用...”
徐宗森死寂的眼裏閃過一絲希望急忙開口:“我父親,前兩天割傷了腳,一直沒有上藥,有些化膿了,今天早上有點發燒,如果沒有藥,我怕他撐不住。”
傅曉有點奇怪的問:“為什麼不告訴大隊長,他不會不管的。”
徐宗森有點痛苦的開口:“就是告訴大隊長又怎麼樣?我們不能離開村裏,”
對於徐家的隱情,傅曉並不想知道,隻是平靜的說:“下午,我會把藥給小魚兒,”
說完就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傅綏開口問道:“為什麼要答應給他藥...”
傅曉笑了笑,“聽小魚兒說他爸爸跟爺爺都是大學老師,”
傅綏疑惑,“那又怎麼樣?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我隻是覺得,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不像是個壞人”傅曉聲音淡得聽不出一點情緒波動。
“妹妹,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並不是所有老師都是道德高尚。”
他笑意寒涼,“其中還有不少披著道德的外衣,實則內心都是腐爛惡心的雜碎。”
“那又如何?”傅曉聲音毫無波瀾,眼神平靜無波的盯著他,“三哥,如果遇上這種人,那就視而不見,如果對方犯到自己手裏,殺了便是。”
傅曉嗤笑一聲,“我隻是聽小魚兒說過三言兩語,覺得他們家還算是個安分的人,這次給他藥,也是看在小魚兒的麵子上,就算是把那人看錯了,以後有很多方法可以改正不是嗎?”
傅綏安靜不發一語。
傅曉轉頭看他:“三哥,我手裏有很多毒藥,各種類型都有,很多都可以讓人死的悄無聲息,誰都查不出來,需要的話,告訴我。”
說完快走幾步追上前麵的傅凱,牽著他的手,任由他蹦躂著往前走。
留在後麵的傅綏,臉上陰晴不定,怔怔的繼續向前走...
不知道想通了什麼,他猛然停下腳步,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底,仿佛翻湧著巨浪,嘴裏喃喃道:“毒嗎?倒是不錯的好主意呢...”
他微微闔上雙眼,幾秒後,又重新睜開雙眼,這時候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悠哉悠哉的繼續往家走。
......
傅曉回到家就看到一個嶄新的浴桶放在後院,走過去看了一眼,確實是她想要的那種,對這一旁求誇獎的傅煒博豎起了大拇指,“大舅,你真厲害,做的跟我想的一樣。”
傅煒博驕傲的抬起頭,“那是,我給你說,大舅這個手藝那可是沒得說,小小,你以後要是有什麼想做的,就告訴大舅,我都能做。”
他拍了拍那個浴桶,“隻要接點水泡一下午,晚上就可以用了。”
傅煒博招呼一邊的傅昱和傅宏把浴桶抬到井邊,裏麵倒滿水,傅曉在一邊覺得頗為神奇,木頭做的桶,一顆釘子沒用...
竟然一滴水都不漏。
於是拉著傅煒博在一邊問來問去。
涉及到傅煒博熟悉的知識麵,他也是滿肚子話要說,兩人就在後院,針對木工活展開了一係列的講解,傅曉也是很給麵子的,聽得很仔細。
傅綏回到家後,看到眾人都在後院熱鬧,他這時候心情不佳,也不敢湊上前去,被家人看出來反倒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在廚房轉悠了一會兒,沒有找到想要的,又悠悠的進了傅爺爺的房間,終於看到酒瓶,拿起來晃了晃,“嘖,就剩這麼點了...”
拿起來對這酒瓶就一飲而盡,滿意的打了個酒嗝,瞬間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可是就是覺得有點熱,
“這酒後勁真足。”
正準備出去,就跟剛下棋回家的傅爺爺撞了個麵對麵。
傅爺爺被他嚇了一跳,正要開口罵,就看到他鼻子開始往下流血,頓時慌了神,雖然平時看著嫌棄。
但是這可是自己的親孫子啊,不是撿的...
怎麼能不著急啊。
拉著他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朝外喊:“來人啊,小小,來一下,看看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