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一處密林中,剛結束訓練任務的幾人席地而坐。
“十月一我們能請假嗎?”
有人笑著開口:“到時候請假的人肯定不少,能輪到我們嗎,”
“欸,安澈,你上次大比不是贏了嗎,為什麼這次海軍選拔沒讓你上?”
靠著樹幹閉目養神的蘭安澈眼中閃過幽怨,悶聲道:“軍長說我力氣太大了...不好統一...”
“嗬嗬嗬,”戰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力氣確實大了點....”
“安澈,你今晚上幫我們問問,到底十一能不能請假...我得提前訂票,”
蘭安澈也很關心這個問題,不能參加,難不成還不能看嗎。
“我回去問問二叔,”
“要問什麼?”
蘭濯嶼抬腳走過來。
“問您十月一能不能請假,我們都想去看閱兵儀式,”
他挑了挑眉,“請假肯定要看你們還有沒有假,按照正常手續辦就行...”
說完這句話,在其他人討論的時候,蘭濯嶼的眼神陡然一凝,抬手示意安靜。
蘭安澈臉色也有了變化,緩緩站起身。
戰友都沒出聲打擾他們,他們知道,蘭家人不僅力氣大,而且聽力也是最好的。
又是兩聲響動,蘭安澈沉聲道:“西北方,槍聲三響....”
他動作迅速的爬上一棵樹,朝西北的方向眺望,“樹太多,看不清....”
蘭濯嶼睜開眼,語氣緊迫:“是求救信號,快...”
他率先衝了出去,蘭安澈緊隨其後。
一番搜尋。
來到水邊,看到漂浮在遠處的木船,他將槍扔在一邊,脫掉上衣跳水往木船方向遊去。
其他人圍過來看向蘭濯嶼,“老大,上麵有人嗎?”
蘭濯嶼扭頭看向其中一人,“你水性好,下去幫他,”
“好,”
蘭安澈劃到木船這邊,隻來得及摸了傷者的脈搏。
戰友遊過來問:“人怎麼樣了?”
“先上岸再說...”
兩人拖拽著船往岸邊遊去。
來到岸邊,小心的將人抬下來,蘭濯嶼蹲下身子給他檢查傷勢,解開衣服看到又是刀傷又是槍傷的,周圍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手槍來曆怕是不怎麼幹淨,”
蘭安澈摸索著找尋他身上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手裏握的什麼,這麼緊...”
稍微使了點勁將他的手掰開,打開信紙,看到第一句,他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麵目全非的男人,“陸袁?”
他語氣有些慌的看向蘭濯嶼,“二叔,這是我朋友,”
蘭濯嶼輕嗯:“背著他,他的傷太重了,我們手上又沒藥,得去醫院...”
蘭安澈在戰友的幫助下將陸袁馱在背上,邊走邊偏頭對著他說:“陸袁...我是蘭安澈....之前在穆家見過一麵,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呢,兄弟,你已經安全了,一定要撐住啊,”
....
剛開著船走出沒多遠,站在甲板上的蘭濯嶼看向前方的船艦,皺眉問:“為什麼出來這麼多船?”
他帶著人來這邊訓練有段時間了。
所以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
船上的人到他,出聲解釋了一下:“京市那邊前幾天發的,讓加緊巡邏,今天又發出一個電報,讓幫忙協查一下附近海域,”
“京市哪裏發出的通報?”
“軍區...”
蘭濯嶼想了想剛才那人的身份,“用你船上的衛星電話通知一下,讓人給京市那邊回複,就說找到一個傷員...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