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盾牌盔甲護體,敵人的強弓硬弩的殺傷性小了很多,官兵的傷亡微乎其微。
衝破敵人阻擊的士兵們勇氣倍增,因為果如朱小將軍預測的,前麵有上百輛白蓮教的大車,那些負責運送的人一見官兵來了,紛紛哭喊,一轟而散,官兵們沒費什麼勁就繳獲了很多的財物。
朱恩賜率軍略一停頓,翻了翻那些布匹,糧食之累的笨重物資,再度下令:“弟兄們,招子放亮點,這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想要金銀珠寶,咱們得幹掉白蓮教的大頭子,想升官發財的跟我衝啊!”說著一馬當先衝在前麵。
士兵們被鼓動地紅了眼。
白蓮教比想象的還要弱不少,大家勇氣更足了,為了更好的收成,拚了!
於是,朱恩賜的這1000多人馬,奮勇衝殺,連破了白蓮教數道封鎖線。
不但自己孤軍深入,連後麵的磔射鬥都被他牽著邁進了白蓮教的包圍圈裏。
“**。
老子還以為要費多大勁呢,沒想到遇到地是些飯桶。
樊老弟,就別按你們冉元帥說的了,直接把他們幹了算了。
”說話地人身材高大,粗黑豪壯,正是襄陽黃號碩果僅存的兩位著名首領之一的‘鐵槍將’李全。
“李兄弟,不可。
敵人雖然進了圈套,可是戰鬥力仍在,不可小看,這次我們是要打個漂亮的殲滅戰,震懾朝廷。
還是讓他們多吃些苦頭的好。
”說話的是王聰兒當年頗為器重的副手王登廷,專領騎兵地他在閻王匾一戰時正在陝北活動,牽製官兵的另一支部隊,幸而逃過一劫。
這位頗有才能將領認為冉天元的計劃是很完美的。
所以不想李全違背現在這位白蓮教最高領袖的意思。
李全很不服氣,有些罵罵咧咧的,這是很自然的,論資曆和地位,他還在冉天元之上,被後輩騎在頭上發號施令的滋味不怎麼好。
換了誰都不舒服。
樊人傑還是很圓滑地,因為需要李、王二人的騎兵為整個戰役出力,所以他對李全的憤懣裝作沒看見,隻對王登廷說:“王大哥,冉帥發令了,由你率部出擊,把敵人趕往高院場。
”
“遵命。
”王登廷答應一聲,悄悄給了李全一下,傳令出擊。
不多時,襄陽黃號剩餘的這些精銳呼哨一聲。
從隱身的樹林中衝了出來。
“騎兵!騎兵!”朱恩賜的手下驚恐地大叫著。
誰也想不當剛才還虛弱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白蓮教竟然有如此多的騎兵。
朱恩賜剛開始還心存僥幸,寄希望於這是敵人湊巧出現的一支精銳。
可讓他失望的是。
騎兵身後很快又湧現了很多百衣白甲的步兵,這才終於明白中圈套了。
連忙傳令:“快,快,撤退,撤退,向中軍靠攏。
”
可惜,就是很短的一猶豫,因為衝的太猛,陣型過於分散,隻勉強能圍攏起3、4百人,其餘那些分散的太開地清兵一下子淹沒在騎兵地海洋中,連慘叫都來不及多發出幾聲,就被馬刀,長矛屠戮了個幹淨。
李全殺的性起,冉天元地嚴令早拋倒腦後了,指揮部下奮勇向前,還有空對王登廷大叫:“登廷,韃子這麼軟,趕什麼趕啊?多衝殺幾次,殺個幹淨,為教主和聖女報仇。
”
說完,不聽王登廷的勸阻,向退卻的朱恩賜掩殺過去。
本來朱恩賜的小命就丟在這裏了,好在領兵的是他老子,聽說獨子遇險,磔射鬥不顧身邊將領的勸阻,率親兵火速救援,終於在李全追上朱恩賜之前趕到了。
磔射鬥將兒子接應回來,一邊下令,一邊安慰驚魂未定的朱恩賜,道:“賜兒,放心,亂匪的騎兵討不了好的,剛到手的火槍可不是吃素的。
”
正說著,李全的騎兵已經進入了射程,“轟,轟,‘,連續不斷的巨響,150步內無堅不摧,鐵製的盔甲也不能阻擋子彈的威力,騎手紛紛中彈落馬,更有馬匹被打中後悲切的嘶鳴,戰場上煙霧繚繞,混亂非常。
白蓮教的騎兵一下子停住了。
其實,李全等人如果不顧生死繼續衝擊的話,磔射鬥手下這些操練不熟的火槍手是不可能擋住他們進攻的,可惜,李全等人恰恰是飽受打擊的襄陽黃號,這火槍的苦頭他們吃的太多了,心理陰影太大,條件反應般的停了下來,給了磔射鬥喘息的機會。
又是一輪射擊,騎兵們徹底喪失了進攻的勇氣,呼哨一聲,蜂擁而去,充分體現騎兵的速度優勢,來的快,去的也快。
朱恩賜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父帥,終於打完了。
”
磔射鬥沉著臉回答:“才剛開始。
”
朱恩賜吃了一驚,問:“怎麼?”
磔射鬥沒空向他解釋因為冒進的緣故。
四周都是白蓮教地人民,傳令,全軍向西突圍,目標高院場!
大規模的騎兵衝擊戰隻持續了很少的一段時間,白蓮教打不起這種消耗戰,寶貴的騎兵如此使用太浪費了,還是用來騷擾比較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