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慕安文想從她嘴裏聽到那兩個字,哪怕隻是騙他,至少也讓他覺得自己的付出不像個笑話。
他不相信,她自始至終沒有喜歡過自己,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情感,如果那都是假的,恐怕她考錯了專業,應該去學表演。
“喜歡,不喜歡,有意義嗎?”
安雯一隻腳邁上了台階,偏頭對他說。秀美的側顏,映在藍色的霓虹下,鍍了一層冷釉,美還是那麼美,隻不過,不再像從前那般溫柔可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別再自欺欺人了。”
說完,安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慕安文的心很亂,捋不出個頭緒。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知道他去找她了?
她知道自己看到了真相?
所以,現在跟自己攤牌了?不裝了?
慕安文有種一顆心被懸在半空的感覺,像隻斷了線的風箏,漂浮在空中,上不去,下不來,沒著沒落的,話沒說透,事還未明,可人,卻這樣走了。
慕安文孤獨的身影立在原地,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
算了,今天這種情況,或許也不是最好的談話時機,慕安文自我安慰著。
反正開學了,今後機會多的是,先好好捋清自己的思緒,改日再弄個清楚吧。
慕安文捏了捏眉心,閉目緩和了一下,隨後,也走了進去。
他們的包間離得很遠,安雯和同學在一樓,而他們的包房在二樓,一晚上幾次慕安文期盼著能在飯店裏再次遇到她,可是一直沒有,她們什麼時候離開,他也不知道。
之後的幾天,慕安文一直沒有在學校再遇到安雯,他們上課的時間似乎完美的交錯,就連食堂、琴房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好像他們從沒認識過,從沒有過交集,這個女孩仿佛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了,過往的一切不過雲煙而已,散去,便找不到一絲痕跡。
壓抑的越久,胸中的苦悶越盛,他不能讓這段感情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
十月中旬的夜晚,涼風夾雜著蕭索的零星落葉,在腳下翻滾。
安雯在寂靜的有些恐怖的校園甬道上向宿舍樓走著。
這幾天她一直在躲著慕安文,為了不被她找到,她不去食堂吃飯,下了課就回宿舍,練琴也隻能等晚上大家都回去了,她才一個人悄悄地去琴房。
她不想麵對他,她的心,受傷了。
垂著頭的女孩落寞的影子,被孤冷的路燈拉的長長的。此時隻有自己的影子與她在這寂靜的校園為伴。
教學樓和宿舍樓裏的燈已經全部熄滅,黑洞洞的宿舍樓,此時生機不在,走向它的安雯,似乎不是在走向溫暖的歸屬,而是走向一塊落寞冷寂的墓地,四周黑漆漆冷森森的,一陣冷風襲來,讓人心裏和身體,都不自覺發顫。
“雯雯!”
“啊!”
安雯被突然除她之外的另一個聲音,嚇了一跳,本能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往後退了一步。
黑暗裏走出一個人影。
是慕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