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下意識的用手遮住胸口。以前穿這件禮服時,隻覺得好看,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這麼不安全。
“先生,你,你不能不講道理啊,我讓我彈,我已經彈了,我並沒有想開罪你啊,我想您是誤會了!”
“誤會?誤會你又怎麼樣?你一個出來賣的,還怕人誤會嗎?”
強哥說著手勁一凜,安雯整個人跌撞在他那充滿煙酒臭味的身前。
出來賣的?安雯哪受過這種侮辱,盡管從小父親不在家時,繼母和姐姐,也曾對她冷言冷語,但卻沒遭遇過這樣來自於異性的侮辱。
眼淚在眼眶打轉,胸中起伏澎湃。
“我不是賣的!”
安雯大喊,多日來心中的鬱悶、委屈也隨之傾瀉。
不過她這點反抗,在強於她數倍力量的男人看來,不過蜉蝣撼樹,絲毫沒什麼威懾力。
“不是賣的?”
強哥麵露玩味的地打量著她,“賣藝的賣,和賣身的賣,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賣嗎?啊?哈哈哈哈——”
同來的狗腿,也隨聲附和大笑,安雯感到從未有過的羞辱眼淚不由自主的湧了出來。
“不如,今晚就賣給我吧!哥有錢,賣藝,賣身,哥都買!”
不要臉的男人一臉猥瑣,說話間就要上前一親芳澤,安雯手臂被鉗著,抵靠在鋼琴邊動彈不得,看著一張胡子拉碴,油膩猥瑣的大臉逐漸靠近,安雯不知所措,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嘴唇都快咬破了,正當她嚇得絕望的要閉上眼時,突然一個人影衝上來,一腳踹了過來。
這一腳正中死油膩男的腰眼,疼的他哀嚎了一聲,重心不穩朝側麵飛倒過去。
來人動作太快,又加上清吧的燈光本就昏暗,眾人還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人便一把抓起安雯的手飛奔了出去。
與那個強哥同來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想起來要去上前扶起倒在地上捂著腰哼哼的強哥,然後站起來想追出去的時候,卻被老板一個眼神,令清吧的服務生左一層又一層的擋在身前故作關心的詢問,“先生您沒事吧!要不要幫您報警啊!要不要送醫院啊?您先喝杯水壓壓驚吧!要不您先扶這位先生坐一會吧!”
等這些服務生噓寒問暖囉裏吧嗦的說完,讓開路時,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無處去尋。
——
剛才還陷入困境中,轉眼就被人解救了出來,安雯被來人牽著手跑出去,大腦處於怔愣中還沒有反應過來,腳步卻不自覺的跟著亦步亦趨。
隨來人跑出清吧後,大腦開始恢複運轉,才看清牽著她狂奔的人,便瞬間紅了眼眶。
直到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發現並沒有人追上來,來人才停下腳步,回頭一把把安雯抱在懷裏,撫摸著她的秀發,安撫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啊,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安雯感到緊繃的身體,因為感到安全而放鬆下來,渾身瞬間失去了力氣,站立不穩。
慕安文從懷中拉出他寶貝的不行的女孩,仔細的看了又看,一雙手捧著他日思夜想的那張小臉,拇指擦拭著不斷湧出來的熱淚。
“不哭了,不哭了,沒事了,我在,我在啊。”
安雯委屈的看著麵前的慕安文,嘴唇動了動,“你,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