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知道的還不少，那又怎樣？”
韓子陽將煙叼在嘴裏，雙臂環胸，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如果你敢傷害安雯，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鼻息輕哼出一聲輕蔑的笑。
“我？傷害她？”
手中的煙被彈飛，在空中劃下一個弧度，落在了被人忽視的角落。
“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傷害她的，一直——都——是——你！”
彈鋼琴的手指像榔頭一樣鏗鏘有力，此時一下一下點在慕安文的心口上，像在提醒他這些年帶給安雯的傷害，不容忽視。
慕安文被動倒退了一步，沒有言語。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走了，我還沒有機會陪在她身邊，帶給她快樂！”
快樂？和他在一起，她快樂嗎？
是啊，她應該是快樂的吧，想起齊南屹給他發來的那些讓人偷拍的照片，和韓子陽在一起的時候，安雯的臉上大多都洋溢著明媚的笑。
慕安文握在褲兜裏的拳攥的緊了緊。
看來，他對她，不像假的。
開始，他的確有些擔心韓子陽接近安雯另有目的，因為私家偵探查到他父親的事和韓家脫不了幹係，很有可能是當年他拒絕了韓芊芊遭到了韓家的報複。
但他也查到韓子陽是私生子，與韓芊芊不和，他接近安雯應該不會是為了韓芊芊。
“你……有沒有和她……”
話問在嘴邊，又怕知道答案。
韓子陽將他的表情和心思盡收眼底，眼中帶著嘲笑挑了下眉。
“我陪了她四年，你說呢？”
說著又掏出根煙點燃，深吸一口，煙霧升騰，眼中的失意也被遮擋藏匿起來。
四年，他們之間竟然什麼都沒發生過，這要是讓跟他一起玩的那些狐朋狗友知道，怕是要被笑掉大牙，下半輩子都要被作為談資笑料取樂。
他可是人見人愛的韓子陽啊，多少女孩上趕著送貨上門，可他守著心愛的女人四年，竟然連嘴都沒有吻過。
一陣躁鬱浮上眉梢。
慕安文不敢想，他不敢想安雯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女人，雖然韓子陽這樣說，但是從剛才安雯對待他的態度，似乎並不像是對他有男女之情。
他情願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安雯對他的感情。
“時間代表不了什麼，陪她四年的人不止你一個。”
韓子陽聽了，舌在腮肉上劃過。
他當然知道，這四年，像他一樣陪在安雯身邊的，還有秦昊。
他們兩個，似乎沒什麼區別，誰也沒有得到她的心。
眼底的躁戾更甚。
“那又怎麼樣！”
拳頭燃著心中的怒火，沒有預兆的砸在慕安文臉上。
“她是我的！”
此時的韓子陽像是嗜血的野獸，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將麵前的人撕爛。
慕安文倒是不慌，韓子陽的態度顯然已經暴露了他的心虛。
慕安文不氣反笑，擦了擦嘴角的血，拿出手帕優雅的擦拭幹淨血漬，語調沉著。
“她不屬於任何人，她隻屬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