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轟動京都(1 / 2)

巡遊、祭天、祈福、宴飲,喧鬧了三日,今年這萬壽節才算得了個完滿。這三日安國公可算是出盡風頭,巡遊時與皇帝同乘一輦,祭天時與皇親同上祭台,宴飲時皇帝又封了安國公夫人一品誥命,又說要聘安國公做宮學太傅,安國公百般推辭,皇帝才作罷。目不暇接的恩賞讓京都的人們看花了眼,一度懷疑這安國公莫不是給皇帝種了什麼蠱,才引得皇帝這般不管不顧,如此厚賞。

雖然皇帝的所作所為在京都人們的眼中已是前所未見,但安國公在雅集上的一次偶遇才令人驚掉下巴。據說那日淩州刺史進京述職,在雅市與安國公撞了個照麵,一眼便認出安國公便是與他同屆科考點了頭名卻又銷聲匿跡的那位神秘狀元郎。

霎時間京都物議如沸,從前隻聽過名號,絕大多數人以為安國公怕不是哪處的行商巨賈,經營幾十年攢下豐厚家資,臨了覺得商人門第太低,為子孫計,因而捐個爵位拔高門楣。然此次萬壽節巡遊見到這位安國公的真麵目,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麵容清俊,又曾點了狀元,如此奇才若真想著光宗耀祖,是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要去捐什麼爵位。素日聽聞安國公做派,是從不主動結交權貴,但似乎又和皇帝交情匪淺。

關於安國公府的種種疑雲縈繞在京都民眾的心頭,然議得再熱鬧,自始至終也沒能議出關於安國公府一星半點多餘的消息。

京都裏有的是趨炎附勢之輩,見安國公府炙手可熱便上趕著結交,雖說蘇茂儀夫婦閉門謝客,但送往安國公府的拜貼禮盒仍舊絡繹不絕,將府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進出甚是不便。逼得蘇茂儀暗中將一處隔牆相鄰正門卻開在另一條街市的宅邸買了下來,拆了隔牆並做一處,自家人便從這座宅邸的大門進出了。

自萬壽節後邱釗便退了學,聽聞是他父親將他送去了南疆參軍。邱釗走了,學中那夥昔日以他為首的紈絝子弟也散得七七八八,且如今安國公府風頭正勁,自然是再無人敢來為難蘇慕鬆了。那些巴結的人見不到安國公夫婦,便指使著自家在童學的小輩結交蘇慕鬆,一時間蘇慕鬆身邊聚集的人甚至還多過了先前邱釗在時。

起初蘇慕鬆倒也並不在意,隻覺得從前這些人欺侮自己,如今指使他們一下讓自己出口惡氣也挺好,況且他從來也不是個悶葫蘆的性子,並不排斥交際,這些同窗們從前多半懾於邱釗威逼,才跟著一起瞎鬧,如今正經相處起來,也不過是些小屁孩。於是乎沒多少時日蘇慕鬆便和他們玩到了一處,在學中每每呼朋引伴,喧鬧不歇。

如此過了十來日,蘇慕鬆漸漸覺出了不對勁,近來蕭洛塵似乎在有意避著他,遠遠看見便掉頭,實在躲不過便打個招呼借口有事匆匆離開。

這讓蘇慕鬆摸不著頭腦,他回想了一下,確認自己並沒有做過得罪蕭洛塵的事,這才找了個四下無人的時候截住了蕭洛塵,要問個明白。

“洛塵,最近你為什麼老躲著我呀?”

見是蘇慕鬆,蕭洛塵第一反應是轉身,但是又見他隻身一人,想走的心思便沒那麼急迫了。

“我沒有躲著你。”

雖說蕭洛塵這次停住了腳步,但是他見到蘇慕鬆時那下意識的躲閃還是被蘇慕鬆注意到了。

“還說沒有,你方才明明又想扭頭就走的。我是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嗎?”

蘇慕鬆心中委屈,一雙葡萄眼立馬便蓄滿了一眶淚。

見蘇慕鬆怕是要哭臉,蕭洛塵有些無奈

“我並非躲著你,隻是你身邊的人太多了,有些吵鬧。”

蕭洛塵還是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他家教甚嚴,父親說過不許與同窗交往過甚,從前安國公府沒什麼權勢,所以蘇慕鬆才是個例外,但如今國公府這勢頭,還有蘇慕鬆身邊整日裏圍繞著的那群人,如果蕭洛塵還似從前般同蘇慕鬆形影不離,被他父親知道了怕是連這學也沒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