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澤沉聲道“目視前方,握好韁繩。”
秦婉婉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縱身一躍,與地上的人廝打起來,嘶喊聲、兵戎對撞聲,刀劍破開甲胄、砍入身體的聲音不絕於耳。
江水都被染上鮮紅,秦婉婉隻得緊緊勒住馬韁,馬蹄揚起一片片塵埃,一路向前奔去。
馬兒一直往前飛奔,來到軍營門口才放緩速度,秦婉婉摸了摸追風的頭,誇讚道“追風好樣的。”馬兒揚起頭顱嘶吼了一聲。
她正擔心沒有令牌進不去軍營,門口的守衛認出了“追風”立馬放行。
她騎在馬背上晃晃悠悠來到一處軍營,馬兒在營帳外一米遠的距離停下,她縱身下馬。
追風朝馬廄跑去,她搖了搖頭感歎道“這馬真有靈性啊!居然還認識路。”
掀開重重的帳幔,一眼便看見裏麵那張大床,帳頂是輕盈的紅色灑金雲紋綢緞,邊上綴著粉色的流蘇,一束束搖曳生姿。
旁邊有一扇荷花九魚屏風,後麵是一個浴桶,裏麵東西很齊全,木櫃子梳妝台,有矮桌蒲團,桌上放著不少精致的吃食。
打開木箱子和木衣櫃,裏麵有許多衣物,都疊的整整齊齊的,還有王清澤和顧隱之的貼身衣裳,以及他們倆的官袍。
秦婉婉不由得回想起許鴻飛的話:他們倆哄你過去,一定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你此番前去無疑是千裏送人頭,有你好受的。
她立馬搖晃腦袋,心中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屈服於兩人的淫威之下。
她打了個噴嚏,才反應過來自己剛不久落入水中了,身上衣服雖然風幹了,衣服上都是汙穢物,
王清澤身上的血蹭了自己一身,想起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就忍不住想嘔。
此時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她騎馬離開沒多久,王清澤和顧隱之,沒一會兒就解決完了那些歹人,畢竟這是他們倆精心策劃好的一場局,甕中捉鱉。
顧隱之看著朝自己奔來的顧瑾,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冷冷道“我不是讓你將婉婉藏好?你怎麼辦事的?”
顧瑾捂著頭,苦巴巴道“她自己一溜煙的跑了。”
已經在心裏將秦婉婉罵了一萬遍,剛將她從床底下薅起,準備將她交給一名將領,她卻一溜煙的跟著大部隊跑了,
邊跑還邊說,她會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會給大家夥拖後腿,要不是當時情況危急,真想衝進人群將她拎起來,她身形嬌小人也靈活,輕鬆混入人群中。
哪曾想舷梯一下子斷裂開,一個個的像下餃子一樣,落入水中。
顧隱之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也不忍心多加責怪他,冷聲道“記得善後。”
顧瑾拍拍胸脯道“侯爺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顧隱之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有些許不放心,讓柳大哥留下陪他善後。
王清澤將兩根手指塞進嘴裏,發出嘹亮的哨音,一匹赤色大馬和一匹白色大馬朝他奔來。
王清澤和顧隱之一人騎一匹馬,往軍營那裏趕。
此時在軍營裏的秦婉婉,她在軍營裏磨嘰了好一會兒,將身上的衣裳全脫了,換了一身素淨衣裳,又拿了一件幹淨衣裳,想去半山腰的溫泉洗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