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岑飛過得倒是並不無聊,
除了話癆的後座,喜歡打扮的前座,還有一直不說話溫溫柔柔的同桌,
和最前排單獨座位喜歡偷別人東西的男生,都被這個大漏勺漏的差不多了,
牆上的表快要到十點了,岑飛發現身邊的‘同學’並沒有下課的意思,
全都聚精會神地做著手裏的卷子,
十點整,燈一下黑了,整個人像過山車一樣開始翻轉,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宿舍的床上,
岑飛強忍著要吐的衝動,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屋子依舊沒有窗戶,適應了一會兒,隱約能看清自己在的這間宿舍,
四人間,上床下桌,自己在靠近門一側的床上,目前看來晚上是一定要出去找線索的,
岑飛正在琢磨接下來的計劃,突然,樓道裏高跟鞋的聲音嚇了一激靈,
連掉根針都能聽見的夜晚,任何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噠,噠,噠,”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快,不出所料的在岑飛的宿舍門前停下了,
“查寢,”一個中年大姨的聲音,幹澀又沙啞,結合剛才高跟鞋的聲音,岑飛已經腦補了一幅完整的畫麵,
宿舍的門被鑰匙從外麵打開,接著是高跟鞋的聲音,
“臥槽,宿管阿姨,”
“這回的新人副本很難啊,幸虧我沒碰上,”
“有誰玩過這個副本嗎?出來講講,”
“好像是個新爆出來的,論壇上沒有記錄,”
雖然直播畫麵烏漆嘛黑的,但並不妨礙一直有遊客進,不過這些岑飛都看不見,
緊閉雙眼隻能聽見直播間打賞的聲音,金幣的聲音真的是很悅耳呢。
寢室裏很安靜,高跟鞋進了屋就沒了動靜,
久到再不動岑飛就真的睡著了,忽然一陣風從下麵吹了上來,
臉上有毛很癢還不能動,堪比酷刑啊,
逐漸的開始感覺到不對勁,岑飛意識到臉上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毛,是頭發,還是很長的頭發,
這踏馬是要懟臉殺啊,岑飛能感覺到‘高跟鞋’的臉已經快貼到自己臉上了,
恐懼被寒冷代替,沒有一絲的溫度,
隻能屏住呼吸放鬆身體緊閉雙眼,就這麼持續了不知道多久,冷的岑飛牙齒都快咬碎了,
寒意忽然沒了,哐當一聲關門的聲音,
岑飛睜開眼四處看了看,什麼都沒有,這間屋子也隻有自己一張床,
要不是彈幕裏的鬼哭狼嚎,還以為是自己做噩夢了,
翻身下床,趴在門上聽了聽,樓道好像沒什麼動靜了,才開門出去,
樓道是普通宿舍的樓道,就是黑,一眼看不到頭的黑,
每隔幾米的綠色牌子忽閃忽閃的,像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你,
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一陣陰風,岑飛拍了拍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好意思,這是鬼片現場嗎?”
“哈哈哈,可能是,”
“我正準備上廁所,現在不敢去了,”
“哈哈哈,樓上的真慫,”
“這個新人還沒掛呢?有點兒東西啊,”
“是啊,隔壁那個小鮮肉,都沒到這裏,”
岑飛快速的把彈幕的內容收集了一下,大概是每個人進入副本都是獨立且同時進行的,
也就是一個副本複製粘貼給不同的玩家,隻不過因為都是實時的,就算有彈幕作為外掛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