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用鉗子把鐵網剪開的一瞬間感覺被電了一下,但就隻有兩三秒,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沒理會招呼著旁邊的鄰居們,“快,裏麵可多吃的了,都是搶來的食物,”
“好好好,我上次想跟他們買點兒吃的,還沒說兩句,就被他們直接趕回去了,”
“沒人性,冷血的家夥們,”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誒呦,我的腿,”
“腳腳腳,什麼東西啊,”
幾個人被電後都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連連後退,
隻剩大媽一個人死命地抓著剪開的一個角,
電量足夠大,幾個成年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一個大媽,
岑飛在監控後麵倒數著,“五,四,三,二,”
“老張啊,你怎麼了,”
旁邊幾個老姐妹看見了都向後退了一步,嫌棄地意味很是明顯,
大媽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越抖越厲害,嘴角還口吐白沫,
但沒人管她,
剛才還要一起衝進去的人現在都走了,
隻剩下大媽一個人,岑飛沿著樓梯往下走,四十一層的鐵網被她們或者被她一個人破壞的差不多,
滿地的垃圾,看樣子應該都是從外麵洪水裏撈出來的,
連走廊的牆上都是用顏料寫的字,
多難聽的畫都寫了上去,
以至於直播間看到的都是馬賽克,
“什麼情況,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看的?”
“就是啊,打什麼碼,正是緊要關頭,能不能別掃興啊,”
“罵人的話吧,被強製打了馬賽克了,”
岑飛把每一句都看了,直到大媽開始哼哼了,才回頭看了她一眼,
又從空間裏取了一塊濕巾,在手上來回蹭了兩下,隨後又嫌棄的直接扔掉,
半個小時後,監控裏本來已經口吐白沫的大媽突然動了一下,
直播間還以為是詐屍了,
過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摸了摸腦袋,四周看了看,
一臉茫然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按照記憶裏家的方向走去,
留下更懵的直播間,
“什麼情況,不是被電死了嗎?”
“都抽抽成那樣,還吐白沫,怎麼就突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呢?”
“應該是剛才給她擦手的原因,有人認識樓道裏的那塊兒濕巾嗎?”
“幾年前的論壇裏見過,據說是可以解決一切身體疾病,但唯一的後遺症就是會忘記之前最近三年發生的,”
有人去商城裏找,連定製館都沒有記錄,
都在惋惜這麼好的東西用在這種女人的身上,
岑飛看不到彈幕倒是什麼都不知道,
回去正好看見謝峰在監控前麵,“心軟?”
“不算,就是不想有太多人命在我手裏,畢竟大家都是來參加副本,沒必要互相殘殺,”
岑飛的話不光讓謝峰沉默,就連直播間或者說係統都沉默了,
在這個遊戲最開始的時候,大家全部當做娛樂,一度成為周末小情侶的打卡聖地,
可現在呢,變成了一個利益交易的平台,不光NPC對玩家出手,就連玩家和玩家之間都開始為了一點兒利益互相廝殺,
所有人都忘了這個遊戲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