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昭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就給錦月下了個定身術。
“就此別過,不必再跟。”
錦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直到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甩不掉的......”
......
蕭奕承幾人回到屋裏,聽著韓頊和廖濤回稟建造房屋的情況。
“房屋盡快構建完成,那些百姓也要妥善安置。”他擱下茶盞,緩緩開口道。
韓頊見皇上心情很好的樣子,躬身垂首,思索著道:“老臣年歲已高,膝下便隻有一個女兒,請皇上看在臣這麼多年老實本分的情況下,善待韓婕妤。”
廖濤沒想到這老家夥整這麼一死出,這是瞧見皇上心情愉悅,所以鬥膽請求了。
韓婕妤在宮裏過得還不算好嗎?
無人下毒手不說,結交朋友的能力也是一流,不然怎能升到九嬪之下的婕妤呢。
廖濤觀察著皇上的反應,見他神色如常,也大著膽子一並請求皇上善待她的女兒。
其實這場麵蕭奕承早就料到了,即使他們二人不說,他也會暗示一番。
有了他們搶先開口,他想封江稚魚的心思也就有了宣泄於口的擋箭牌。
“你們這是在強壓朕嗎?”
蕭奕承眼中的寒光射出來,包含著一絲冷笑,交雜著不屑與蔑視,又令人不寒而栗。
麵前的兩人迅速跪下,嘴裏說著,“臣不敢。”可背脊挺得筆直,有種要逼著皇上答應的感覺。
蕭奕承手指一下一下叩著茶盞,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盯著二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可兵部戶部尚書毫無波瀾,就是跪著求皇上應下。
“無功,如何服眾。”
他朝旁邊瞥了一眼,指尖隨意敲著桌麵,聲音散漫地開腔。
別看廖濤某些時候傻,這個時候他可不糊塗。
皇上明擺著是要讓穆充儀娘娘上位,在吊著他們胃口呢。
若是他自個晉封穆充儀,肯定會在後宮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若是借著賞賜韓婕妤與純美人,給穆充儀動上一動,應該無人置喙。
“穆充儀娘娘此事功勞最大,臣懇請皇上重重封賞於娘娘,要不是娘娘及時解決了困局,百姓便不會有生存的機會。”
廖濤一本正經的拍著穆充儀的馬屁,餘光瞥見皇上的嘴角似是微微向上彎起。
看來賭對了,皇上想聽的就是這個。
他趕忙用手肘捅一下身邊的韓頊,示意他一起給穆充儀說點好話。
哪知韓頊一聲不吭,愣是不說話。
蕭奕承無所謂他說與不說,隻要有人說出了他的目的就行了。
“廖尚書說得在理,朕是得給穆充儀一個封賞。”
廖濤趕忙諂媚一笑,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蕭奕承沒辜負他的希望,“二位大臣此次的功勞,朕心中亦有數。”
二人連忙謝恩,待到兩人出去走了一段路的時候,廖濤攔住韓頊問他方才為何不說話。
韓頊麵無表情的白了他一眼,他的話頗為譏諷,卻還是正色道:“一個小官之女就是本事再大,也配不上那麼高的地位。”
廖濤遲疑一陣,反問道:“我看她也是女中豪傑,不像你說得那麼不堪啊。”
聽到此話,韓頊冷哼一聲,手擺在身後,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廖濤自討沒趣了。
而後,江稚魚又在當地百姓中開了個小醫館,專門無償救治他們,而小柒就坐莊在一邊,防止有人因此作亂。
洛白昭反抗過,可終究扛不住江稚魚可憐兮兮的眼神。
一次讓步,就注定往後都要退讓。
“我可告訴你啊,僅此一次,以後還有這種事我可不幹!”洛白昭負手而立,淡淡道。
“嘻嘻,你最好了。”
江稚魚眨巴著亮閃閃的大眼睛,有意朝她賣萌。
洛白昭用手捂住臉,她怕對上江稚魚的眼神會忍不住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