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若無其事的離開了,而盛宴緊緊盯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她會想起之前她問過肆意紀淵是誰,肆意的回答的是他偷換命格的人,當時的他說自己是惡人,如今怕是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她的記憶裏又為何會出現紀淵,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可是在盛宴自己的記憶完全沒有出現過紀淵。
在幾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她的這些記憶又去了哪。
盛宴吸了吸鼻子,天氣越發寒冷,她其實感受不到特別冷,人的等級一旦到達神就很少能感受到寒冷或是炎熱。
寒冷的風呼嘯而過,肆意在桌上與盛宴對立而坐:“明日就出去吧,我感覺最近不太對勁。”
盛宴吹滅燭火,漫不經心:“好啊。”
天光晦暗,湖水的顏色被染上金光,肆意看了眼熟睡的盛宴,自己伸手探了一下脈搏,歎了口氣躺上床。
從天黑到天亮,肆意都沒怎麼睡著,盛宴醒來後看到肆意的床鋪空無一人,她出門查看。
“你在做什麼?”盛宴剛出門就看見正在埋東西的肆意。
肆意聽見聲音,頭也沒回,手上的動作不停:“這是花的種子,離開之前種上看下一次我們歸來的時候它能不能開花。”
盛宴不理解這種行為,既然離開沒人澆水沒人除草的,怎麼還會生長:“你做這有什麼用,肯定會枯死。”
“這叫思念,你懂不懂,我相信它肯定會生長的。”肆意反駁盛宴說的話,沒人澆水的花很難存活特別是過冬,很有可能還沒出芽就被凍死了。
“不懂。”盛宴在心中嘲笑著,反正不會生長出來。
肆意卻不理會她,細心的種好後走到盛宴身邊,“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盛宴點頭,他們在這生活時間很長,卻並沒有什麼要收拾的。
關上大門,盛宴和肆意起身離開。
肆意一步三回頭,盛宴偏頭看他,“你有病?”
肆意沒想到,跟他生活了兩個月的盛宴竟然學會罵人了,他“嘖”了一聲,老實說:“我這是不想離開這裏,什麼叫有病,平日裏我沒個定處也沒有家,但是現在不同我們在這裏待了那麼長時間,對它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呢。”
肆意是思念這間房子,還是喜歡他和盛宴生活的日子。
盛宴沒有說話,兩人繼續往前走。
這次他們並沒有禦劍而行,隻是徒步走,期間路過馬販子買了兩匹普通的馬。
兩人行了七日,白日趕路夜裏就在客棧做停留。
夜裏兩人停宿在廂水小棧,店小二把餐食送到樓上的客房就下去了,盛宴正襟危坐,肆意則是懶散慣了,手撐在桌上一臉困乏的看著盛宴。
“行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我都快要散架了。”肆意吐槽。
盛宴簡單吃了兩口菜,“快了,約莫過上一日就要到了。”
“你為什麼要選擇來青蓮城?我聽說這裏可是因為青蓮劍仙改的名字,難不成你是想來找你師父?”
盛宴凝眉給了肆意一筷子,“話這麼多,我想的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