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的是烏鴉嘴。
“對了，鍾韞之，你應該……還行吧。”顧清漪的眼神從上到下掃射，最後落在坐在輪椅的雙腿處。
雖然她剛才感受到了，但誰知道呢？或許隻是歪了？
林楚心裏咯噔一下，姑奶奶您別說了，我們家鍾總臉色都變了，“顧小姐您放心，我們總裁的體檢報告顯示都正常！”
接收到鍾總殺人目光的時候，林楚才發現自己好像把老板賣了，頓時一臉菜色，根本不敢跟鍾韞之對視。
抱起電腦趕緊起身，“我去打印協議。”
背後傳來了顧清漪的輕笑聲。
姑奶奶，別笑了，我獎金都要扣沒了。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林楚的速度很快，一式兩份，簽完名，就算正式完成。
顧清漪歎了一口氣，感慨這張小小的紙張，自己拿到了鍾氏的項目，也交代了自己的婚姻。
“想後悔？來不及了。”
林楚早已離開，出聲的必然就是鍾韞之。她抬眸，男人的臉色並不算好看，想起剛才一臉沉重的樣子，意識到自己被誤解了，顧清漪撇撇嘴，也不解釋。
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她簽協議，又不是賣身，兩人各取所需。
但是！她對剛才鍾韞之冷靜地跟她談交易的態度很不滿，難道自己魅力下降了？美人計不管用了？不應該啊！
不想了。
站起身將文件收到自己包包中，走近鍾韞之的輪椅邊，準備跟他說清楚領證時間。
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股力道將她拽下，穩住身子之際，眼前一片陰影覆蓋下，沒等反應過來，下巴被緊緊捏住，不容抗拒的溫熱將撬開唇畔，軟物以不可抵抗之勢向前探進。
顧清漪晃著低哼一聲，手卻限製得更緊，仿佛意識到她的抗拒，他扳過她的下顎，深深地往裏探去，四處掃蕩，毫不留情地掠奪她的氧氣。
從尾骨竄起的激流湧遍全身，第一次承受如此猛烈的攻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環於腦後的雙手，穿過他茂密的發絲間，不由自主地抓緊，到最後卻脫力般地搭在男人肩膀。
隱約間聽到一聲輕笑，“呼吸……”
疾風暴雨的吻將速度變慢，輕柔的試探緩進緩出，似是對節奏突然的轉變不適應，她吟哦出聲，引得腦後的大手按住她的不安分。
回過神來的顧清漪一把將人推開，就聽到耳邊一陣低沉嗓音，“收點利息。”
質問的話語沒來得及出聲就咽了下去，顧清漪悶著一口氣，整了整自己的外套，又提了提胸前的，確認自己衣裳整潔之後，斜睨了一眼鍾韞之後，頭也不抬地往外走。
盡力讓自己忽略背後的輕笑聲。
走出辦公室，看到所有秘書頭也不抬地正襟危坐在電腦桌前，但不難看出，明顯是收到什麼指示了。
她頓了一下，大步往前走去，林楚一路小跑跟上，等到電梯門口，她側過身，聲音沙啞，“你怎麼了？”開口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林楚欲言又止，將手中的東西塞給她後就轉身跑了。
顧清漪皺眉，這人啥情況？
低頭看自己掌心，是一包紙巾。
電梯門打開，她走了進去。還沒想明白林楚的意思，按下一樓的，抬頭時，電梯裏的反光鏡麵，明晃晃嘲笑她此刻的奇形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