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一天的勞累後,何書俊一個人來到離住處不遠的酒吧,點了杯最烈的酒在靠牆的位置上坐下。何書俊南方某個城市裏隨處可見的一個人,有著農二代的戲稱,命運卻總是在有意的忽視它。

本以為考上了大學,以後的日子就會改善,但事與願違,畢業後任職的公司裏處處是競爭,稍不留神就得卷鋪蓋走人。父母好不容易花錢把他的大學給供完了,以為就此可以鬆一口氣享享清福了,但畢業後的打拚並不是那麼容易。

和何書俊在大學就開始戀愛的女友,在要求何書俊在這個城市裏買一間六十平米的小房子無果後,和他提出了分手,要知道何書俊一年的工資,不吃不喝攢起來,也隻夠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買個廁所。

房子,對於像何書俊這樣在大城市裏拚搏的小白領來說,那是奢望,愛情再被物質化的社會中,成了金錢的犧牲品。

何書俊想到最近工作上的壓力,和女友的分手,不禁仰頭一口幹盡杯中酒,他把自己心中的憤懣和失落都化作那入候發燒的烈酒。

何書俊記不得自己喝了多少杯,他搖晃的從酒吧走出。門外的霓虹燈和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此時的他既不對稱。高富帥們摟著美女們在高檔的夜場出入,那是何書俊可望而不可即的生活。

他現在雖然生活在這座城市,但感覺這所城市離他越來越遠,而且像被整座城市孤立了起來。

他蹣跚的往他那破舊的和這座城市極不相符的出租屋走去,回到出租屋,他一頭倒在床上呼呼的睡去。

“轟轟轟”“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何書俊大罵道,但他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的地方在一個小房子裏,剛才的聲音怎麼像在打炮?這時幾個士兵衝了進來,正好撞到何書俊的身上。“何連長你醒了!”一個士兵興奮的對何書俊說,其他幾個士兵連忙問:“何連長你沒事了吧!”

何書俊一下在蒙了,靠,這是怎麼回事。“轟”又是一炮,這下震的房梁上的灰直往下掉。“何連長我們快撤吧!李營長早就跑了,現在鬼子就要攻進來了。”一個長著國字臉的士兵對何書俊說。

何書俊呆在那裏,這是怎麼的了,他現在隻記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回家就睡了。怎麼一覺醒來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士兵疑惑的說:“連長不會傻了吧!你快過來看看。”說著就拽過一個衛生員來,衛生員說:“連長被炮彈的氣浪掀下城牆,腦袋撞在地上,估計是失憶了。”

“這可咋子辦嘛!連長你還認識我嗎?”一個長得黝黑的士兵說,“不管了,先把連長抬走”剛才那個國字臉的士兵說,其他人立刻把何書俊架在肩上往外抬。

何書俊就任由他們把他抬了起來,出了屋子外麵的場景更讓他吃驚。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城牆上一些士兵不斷的朝城外射擊,炮彈一發一發的落在城裏。一眼望去沒有幾幢民房是好的了。

何書俊看到這景象著實給驚呆了,他看到自己穿著國軍的墨綠色的軍裝意識到自己估計是回到抗戰的時候了。

那幾個士兵抬著何書俊,大步的朝城裏跑去,“你們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何書俊說。“連長你沒事吧!你還認得我嗎?你仔細看看”那個國字臉的士兵把何書俊放下來後,把臉湊到何書俊的眼前,“我是李衛國啊!連長。”何書俊一把推開那張臉問:“這是哪啊?”“連長真的失憶了。”“連長我們在南京啊!我們奉命駐守清涼門,到現在我們已經守了五天了。”

何書俊想,我不會是在打南京保衛戰吧!靠,這玩笑開大發了,“連長我們快逃吧!剛才鬼子已經衝進城了,但又被我們打出去了,估計馬上又要開始衝鋒了。”何書俊看到自己的左胸的胸牌上寫著:“教導總隊少尉連長何書俊。”竟然跟我同名,何書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