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我老婆到現在還不敢出來跟人交流。”
“要不是我昨天在她的高中同學群裏看見有人發布你的消息，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你。”
“你放心，現在不管是哪個同學群都在通緝你。”
“接下來的日子，那些曾經被你霸淩過的人不會讓你好過的。”
接下來又是另一道男人的聲音諷刺道：“我妹妹被你強行帶到會所失了清白，從二十八樓一躍而下，當年她才十七歲。”
“餘煙你禍害了那麼多人，你該死。”
又是一道憤怒的女聲：“餘煙你還記得我嗎，當初你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
“在我放學回家的路上埋伏我，用刀子劃爛了我的臉。”
“這些你都還記得嗎？”
“你憑什麼能活的這麼逍遙自在，而我卻要一輩子活在你留給我的陰影裏。”
包廂裏是隱隱約約的女人抽泣聲，包廂外麵是食客的批判聲。
“都是女孩子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害女性的事。”
“聽說她以前是那個賄賂官場的餘家大小姐。”
“聽說以前餘家做事更加過分，一家人在家裏吃著飯，忽然就消失了。”
“我也聽說了，難怪會有這麼可惡的女兒。”
“真是天道好輪回啊，餘家背後的靠山倒了，自然也就在京城這個黃金地域活不下去了。”
“要是我的女兒背著傷害，我就算是背上人命也不會放過她的。”
“這些花樣年華的女孩就這麼被毀了，真可惜。”
餘煙被經理從包間帶出來。
她垂著頭。
“這兩天的工資我開給你。”
“你走吧，我這兒不敢再留你了。”
餘煙晃得抬起頭，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女經理。
她哭訴道：“你也是女人，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現在我才是受害者。”
女經理歎氣，這都什麼三觀啊！
“我是女人，可是我也得保證整個餐廳的員工的飯碗啊。”
“你來了兩天，最基本的服務禮儀你也不會，還跟客人吵架，已經犯了職場大忌。”
“再說了試用期三天，你不合格我是有理由不要你的。”
“你把工服這些還回前台，我就不扣你錢了。”
經理已經保留了最後的仁慈，說完就去安排人接替餘煙的工作包間了。
餘煙雙手捏成拳頭，為什麼，為什麼都過去那麼久了這些人還要揪著事情不放。
她抹了一把淚，抬頭視線剛好撞見沈景年三人。
她心頭一虛，下意識的想要逃走。
可是腳上仿佛被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比起逃走，她現在更加希望沈景年能過來跟她說，是他的錯，那天不該凶她，不該把她趕出去。
她眼中含著期待看向沈景年。
如果他能過來跟她這麼說，她一定原諒他，跟他回去本本分分的做一個情婦。
沈清棠牽著白商，回頭讓沈清棠跟上。
從餘煙身旁擦肩而過，她眼中的希冀化為虛無，更多的是窘迫。
“哥哥，餘姐姐在那兒，不打個招呼嗎？”
“清棠，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萬一是壞人小心把你綁了賣了。”
餘煙聽著男人厭惡的話，徹底繃不住，蹲下身抱著雙腿崩潰大哭。
她以前最羨慕的就是沈清棠能夠得到沈景年所有的寵愛，現在看見他牽著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