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撲克並不在二皇子的喜好範圍。

並不是說這是平民的遊戲什麼的,隻能說,撲克太簡單了。

需要靠隱藏信息而獲取勝利的撲克,與所有信息擺在場麵上,各憑本身的象棋相比,沒有挑戰。

撲克從一開始讓每個人的“勢”有了高下之分,而象棋在一開始的優劣勢無非是先手後手的問題。

不過不可否認,修澤奈爾偶爾也會玩玩來調劑一下心情,畢竟以他的洞察力,場麵上的撲克出上幾輪,他就已經對剩下的牌心裏有底了,並且通過對其他人細微表情的觀察,來決定對策。

不過比大小賭博的話,他是沒興趣參加的,畢竟正常情況下隻是憑借運氣的好壞而已,他不希望將輸贏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

“我又贏了。”赫連風將手裏的牌往桌子上一扔,隨後將紙條舔了舔,貼在了修澤奈爾的臉上。

此時修澤奈爾那英俊帥氣的臉上,有一半已經被貼滿了紙條。

“你這個家夥!!!!”有些纖細的怒吼聲!赫連風的行為在旁人看來無疑是對修奈澤爾的侮辱!

修奈澤爾的親衛,同時也是參謀,有著女裝癖好的卡諾恩奮不顧身地衝了上來!

其他親衛在他的帶動下也一瞬間做好了戰鬥的姿勢,微微降低重心,準備撲上來!

“卡諾恩!”修奈澤爾的聲音。

“嗖!”

卡諾恩在修奈澤爾的大喝聲中聽了下來,同時,一張撲克已經從他的臉頰旁飛了過去。

“滴答!”一道血痕出現在了卡諾恩的臉頰上,同時一截長發也已經慢慢飄落。

所有人都看向赫連風。

而他本人則仍舊優哉遊哉地坐在那裏。

一張撲克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在手中轉來轉去。

“隻是正常的賭局而已,卡諾恩卿退下。”修奈澤爾看了卡諾恩一眼,開口說道。

“可是殿下!”

卡諾恩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修奈澤爾的眼神給製止了。

“是!”眼角已經有了淚光,恐怕卡諾恩一生都無法忘記此時的屈辱了,並不是直接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而是作為皇子殿下的親衛,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子被那個賤民如此侮辱。

“唉……”歎了口氣,修奈澤爾的目光重新轉到了赫連風的身上。

“你作弊了。”將自己臉上的紙條都揭了下來,修奈澤爾拿出自己的手絹,輕輕在自己的臉上擦拭,對方的口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啊,我作弊了。”赫連風微微一笑,手按在桌麵上的撲克牌堆上,從左往右,再從右往左,往返兩次,一副撲克就已經非常均勻的在桌子上鋪成了四排,仿佛拿尺子量著擺的一樣。

“我能夠分辨出每一張牌的不同點,從而認出每一張牌,如果你也能做到不就好了。”赫連風微微一笑,從這些撲克中選中一張,翻開——小醜。

“觀察力、瞬間記憶力、運動能力、平衡能力,我見過的人中你是最完美的,如果你加入的話,我可以直接把你提拔到與卡諾恩卿平起平坐的位置,可惜……”修奈澤爾滿是讚歎地看著赫連風,像這樣接二連三地拉攏一個人,在他的身上還真是第一次。

不過,正如他所說的,可惜……

“滴滴。”發出響聲的,是卡諾恩的通訊設備。

看了看手中的通訊設備,卡諾恩一臉不情願地遞給了赫連風。

“那個,總教頭。”

可視電話裏的頭像是朝比奈。

忘記說了,赫連風已經拉著修奈澤爾在這裏玩了一天一夜的撲克了,體能較弱的羅伊德已經睡死在了房間角落裏。

“抱歉,本來說好把你送過去的。”赫連風笑了笑,直接轉身朝著窗外,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在打電話的人一樣。

這種將後背亮給敵人的方法,頓時讓艦橋上的衛兵們蠢蠢欲動,不過卻被修奈澤爾打手勢給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