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檄聽不清叔侄二人在說些什麼,隻能靠著神情來猜,不過好像不是什麼好話!

“可以!”

就在周清浩的周氣文還在喋喋不休的情況下,燕檄已經答應了下來。

理由很簡單,如今趙三沒有被截殺,四家的關係不會那麼快破裂,即便燕檄自己在某些關鍵點埋下了線索,至多也就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一點的代價而已。

這種情況下,燕家不能失去翁叔淵,否則多年努力一朝喪,所帶來的後果是不能承受的。

周清浩一臉癡呆的看著燕檄,沒想到這姑娘這答應的這麼果斷。

周氣文拍了拍手,隔壁房間裏忽然傳來一陣響動,一位蒙麵男子被帶了過來。

“既然你答應了,就把他還給你們吧。”

男子頭上的麵巾被摘了下來,露出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不可置信的看著房間內眾人。

“周氣文!”翁叔淵大聲吼道。

“是你自己手底下那些騎兵廢物,可怪不得我。要是早些殺了趙三,後麵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話雖然難聽,但道理卻是真的。

翁叔淵也一直在悔恨,自己因為身份的問題,一舉一動都有別人盯著,根本無法親自操練這些士兵,所以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如何。

加上趙三的機警,即便有著自己在沿途不斷留下暗號,但卻總是差上一步。

翁叔淵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動手,隻是當時的趙三身邊還有幾名護衛,萬一沒有成功,後麵的事情簡直無法想象,就這樣,才給了楚國可乘之機。

“翁叔叔。”燕檄顫抖的叫道。

翁叔淵愣神一秒,這才慢慢轉身,跪下道:“見過陛下。”

“翁叔叔快快起身。”燕檄連忙上前攙扶道。

周清浩沒有破壞這幅和諧的場麵,隻是默默的在一旁,讓燕檄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告知翁叔淵。

不過燕檄還算有分寸,隱瞞了其中一部分。

“人已經還給你了,之後怎麼做,還得看你自己。”周氣文這句話明顯是說給燕檄聽的。

“必不會讓周先生失望。”

周氣文點了點頭,努努嘴道:“你們叔侄二人好久未見,可以去隔壁聊聊。”

燕檄施了一個萬福後退了出去。

周清浩這才道:“真這麼簡單就將翁叔淵交出去了?”

再怎麼說,那位粗狂男子也是四大名將之一,統兵的本事也是不弱,雖說燕檄答應了條件,但這種毫無約束力的口頭應承,就算將來反悔,周清浩還能再回南朝找對方麻煩不成。

自從出現了白衣渡江之後,戰場上向來流傳的一句話便是“兵不厭詐”。

周氣文無所謂道:“殺不殺一個翁叔淵無關大局,既然他是南朝人,也就沒有機會掌控草原騎兵,就憑他們手下那點戰鬥力幾乎為零的人馬,翻不起來什麼浪花。”

“那也可以試著招攬啊。”周清浩不解道。

“一個連名聲和生命都可以舍棄不要的人,世上就再也沒有能打動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