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以為自己很堅強,最近卻越來越發現自己很脆弱。一個女人,即使表現得再堅強,她也有脆弱的一麵。她都需要一個寬大的男人肩膀依靠。
男人要征服的是世界,而女人要征服的,僅僅是這個征服世界的男人。所以說,女人始終都要比男人強。
林然那雙閃亮的眼睛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你記住今天說的話,肚子裏的孩子,一定要打掉。”
我剛才說要把孩子打掉是嚇唬他的,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我想他再怎麼凶狠,即使像老虎一樣,也不忍心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啊,可是他居然真的說出這種話來,他再一次的讓我大失所望。
我眼裏噙著淚水,回答他說:“我知道了。”說完,衝出了病房,這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回頭來。就算是他撕心裂肺的呼喚,就算是他無助地跌倒,就算是他含情脈脈地注視。
外麵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
雨滴如絲,飄落在我的身上,冰涼冰涼地。
我攔住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小姐,要去哪裏?”司機師傅問。
是啊,現在我要去哪裏?哪裏又是我的容身之處?我隻想逃避,逃離,去到一個沒有林然的地方。
哎,還是先回家吧。
家還是那樣的溫暖,邵大建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美味佳肴,誘人的香味向我撲麵襲來,“小涵,你怎麼才回來?你昨天去哪裏了?”他責怪地說,我清楚,他的責怪是對我無盡地關懷。
“我……”還沒說出來,淚水倒先流了出來。
“怎麼?誰又欺負你了?”
誰又欺負我了?除了那個林然,還能有誰。
“是不是那個混蛋總裁?”沒想到被他一猜就對,我咋這麼無奈?
“你怎麼了?”他發現我腿上包紮的紗布,心疼地過來查看。
“沒事,隻是被車子擦了一下。”
“什麼?你出車禍了?”邵大建暴跳如雷,自己的寶貝女兒出車禍,比車禍出在自己身上都讓他震驚。
“沒什麼大礙?醫生說隻是擦了點傷,休息幾天就好了。”胃裏翻騰,我衝進洗手間裏吐起來。
“女兒,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邵大建走過來幫我拍打背部。
“我沒什麼。”
“沒什麼?怎麼無緣無故地嘔吐?”
我懷孕的事情能讓他知道嗎?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還要讓他為我擔心受怕,為我操心嗎?
孩子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打掉了。我不忍心殺掉一個無辜的人。孩子是無辜的。錯的隻是大人。
夜色闌珊,我望著窗外,思緒萬千。
心裏特別感慨,認識林然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我居然認識了這位全市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覺得上帝對自己那麼偏心。而且讓他愛上了自己,幸福就像是緊身內衣一樣,緊緊地把我包圍著。
隻是,那些幸福脆弱的就像是隨風而逝的飛絮,四處飄飛,沒有著落。
未來的日子我將要何去何從?留處的也許隻有一處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