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晚上十點。
地點,賭船上的一間獨立餐廳。
這種獨立餐廳往往隻提供給最頂尖的客戶和賭場內部的高管人員使用,整個餐廳之中使用的所有材料都是最上等的,聘請的也都是在世界廚藝界知名的大廚。
但是這樣的餐廳往往隻對一小撮人開放,那些能夠真正拿出大錢的能夠一擲千金的賭博公司的白金vip富豪們。還有賭博公司高高在上的管理層們,還有他們最重要的合作者。一般來說隻有他們才有資格踏足這樣的餐廳。
但是今天,這裏的氣氛稍微有些怪異。
滿臉頹廢氣息的克裏斯?安德森輕巧的玩弄著自己手中的那枚鐫刻著不平等天平的籌碼,對於擺放在麵前的美食,那些即便是你花上大價錢也未必能夠吃到一口的美食沒有絲毫興趣。就像是全世界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手中的那枚籌碼來的有吸引力一樣。
在他的對麵,則坐著另外兩個人。一個長相還算是過得去,算不上有多帥氣的中國青少年,不過和克裏斯?安德森不同的是,他正在和麵前的一大盤大閘蟹坐著直接的對抗。粗魯的吃法,讓人甚至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在他的旁邊,一個能夠在任何時刻謀殺眼球的絕色金發美女,優雅的晃動著杯中的紅酒。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和他完全不相配的身邊的男人。
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或者說,誰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說話。
而坐在兩者之間,組織了這次會麵的何紅玉,則感覺到滿身的尷尬氣息。尤其是在克麗絲若有所思的眼神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晃蕩的時候,她更是覺得自己丟淨了臉麵。但是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必須依靠她來解決。否則她在何家的情況會非常的尷尬。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獨立的負責賭船的事物。而家中對於老爺子將這麼大的一艘賭船交給自己也頗有怨言,甚至有不少的風言風語不停地傳出來。這種情況下她就更加不能夠出什麼亂子。
場麵冷的有點尷尬。何紅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正準備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卻正好見到嬴政解決掉了最後一個大閘蟹,將蟹殼重重的甩到了餐桌上,然後用餐巾擦了擦手和嘴。接著一雙眼睛就衝著安德森看了過去。
一時之間,何紅玉也覺得這個時候她開口好像有些不好。所以這個時候也閉上了嘴巴,看著兩個人對視著。
而安德森,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隻天平籌碼,仍舊在他的五個手指頭之間靈活的轉來轉去,動作快的已經足以讓人產生幻影。至少這個時候的何紅玉,已經完全跟不上了安德森的手指動作。
嬴政笑著盯了一陣,忽然動了。
他將麵前的一盤大龍蝦拉了過來,然後開始了和龍蝦的爭鬥過程。那個過程叫一個慘烈啊,反正沒有多長時間,這支外殼堅韌內裏酥脆香滑的大龍蝦就被肢解了。而細膩的蝦肉則開始一塊一塊的進入嬴政的嘴巴。龍蝦解決了之後還有牡蠣,牡蠣解決了之後還有片鴨。天上飛的,海裏遊的,這桌麵上都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