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燃燒的銀冰(十三)(1 / 3)

“……嗚嗚嗚”

緊緊閉合的牙縫間露出的微弱痛苦的**聲配合貞德臉上閉著眼忍受痛苦的表情,這一切都讓貝爾菲戈爾愉悅到了極點,他不由得伸出舌頭舔舔了嘴角,明明自己不斷承受著不比貞德輕鬆的痛苦,卻還能像孩童般無暇地彎起了嘴角。紅黑色的液體順著騎士鎧甲上被粗暴撕裂的裂縫緩慢卻好像是永無止境般的不斷滴在地上,不多時就和貝爾菲戈爾左手上流出的紅色液體在電腦室塑料地板上彙聚成血泊。

“……瘋子!”

貝爾菲戈爾的臉龐緊貼著貞德·達爾克,血色的瞳孔倒映著貞德·達爾克因劇烈的痛苦而扭曲的臉龐,她緊咬著牙從發白的嘴唇裏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戰爭的味道,那是無數次在戰場上廝殺殘留下來的無論怎麼清洗身體都不會褪去的印記。與現在充斥在他眼瞳裏的暴虐、瘋狂情緒強行灌入貞德的大腦,令她都有點目眩的感覺。

“瘋子?你在說誰啊,女人?明明在這裏能夠配得上這個詞的隻有你自己而已。隻身一人闖入有著數千名武偵以及幾十名A級和A級以上武偵的武偵高中,這樣的行為隻能用瘋狂來形容!而你卻說別人是瘋子。女人,注意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貞德的話,讓貝爾菲戈爾有點不悅,他宛如情侶般親昵地貼在貞德耳邊,熾熱的鼻息打在貞德脖頸上,無視了她仿佛殺人般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道。盡管如此厭惡這股扭曲的氣息,但貞德目前隻能強忍著來自內心最深處的強烈不適感,就算是貝爾菲戈爾就近在眼前,也隻能盡量忽視他目前行為,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努力維持目前僵持的局麵。

不過,貝爾菲戈爾好像覺得僅僅隻是維持像目前這樣還不夠似得,他帶著惡作劇般不懷好意的笑容。貝爾菲戈爾身體向前移動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了少許,沒有在意流出速率加速了不少的紅色液體。把頭放在貞德肩頭上,接著在貞德驚恐不安地眼神中,再次舔了舔嘴唇。然後——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不要再靠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耳根到脖頸根部,貝爾菲戈爾像是在品味著絕世佳肴,用粉嫩的舌頭反反複複在上麵舔舐著,在上麵留下了一層透明的粘液,偶爾還發出類似美味般享受的聲音。隻是在這令他愉悅的“品嚐”中,讓他有點不開心的是,因為貞德身上覆蓋了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肌膚的全身騎士鎧甲,鎖骨等部分被包裹在鎧甲下,也無法更向下進一步。不過隻要是看著貞德麵帶著潮紅的臉龐用恨不得把貝爾菲戈爾生吞活剝了的眼神,這一點小瑕疵也完全可以忽略了。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我把你刺殺、絞殺、毒殺、射殺、斬殺、撲殺、砍殺毆殺燒殺扼殺壓殺轢殺凍殺淹殺絕對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

就算是是貝爾菲戈爾,被這樣類似於精神汙染地不斷重複咒罵,也會產生煩躁的情緒。他皺了皺眉頭,停下了繼續舔舐貞德耳根的動作,舌尖從她的外耳道上脫離,一絲銀白的透明細線從嘴邊連接在貞德耳根上。不得不說一句,如果是一般女性恐怕早已渾身無力,不過貞德·達爾克卻有力氣維持手上的力量,甚至都有那麼一瞬間逆襲的趨勢,但是畢竟是女性,單論力量是無法勝過男性。

雙手保持著對貞德的壓製,正對著貞德麵帶異樣紅暈的姣好臉龐,臉上依舊掛著不懷好意地笑容。突然手上的力量再次加大少許,逼迫貞德不得不後退幾步,等到她重新擺好架勢,貝爾菲戈爾的臉龐已經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毫無遮擋的目的很明確,不再是瞄準貞德白皙的脖頸,沒有一絲的偏轉正對著貞德的臉龐快速接近,準確來說是貞德櫻唇。

!!!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兩人的距離已經縮短的隻剩下十幾厘米。如此近距離之下,附著在貝爾菲戈爾牙床表麵些微的詭異紅色物質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沒有來得及分辨出那到底是經常食用怎樣的食物才能日積月累留下的汙垢。在那一刻,貞德臉上浮現出決然的表情,然後抿著嘴怒視著貝爾菲戈爾。

(這是?!)

刹那間,在中東數次讓他逃離了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危機感再次浮現在他腦海裏,還沒來得及細想其中的緣由,在這股危機意識的驅使下身體下意識地行動起來。鮮血淋漓的左手果斷鬆開刀刃被自己染成紅黑色的無鍔彎刀,五指最大程度張開,搶先在袖劍從袖口處彈出前一秒抓向貞德的頭顱,袖劍的劍尖沒有一絲憐憫地瞄準著她眉心。

什麼東京武偵憲章第九條!

什麼武偵不可以再任何情況下殺人!

什麼為了亞裏亞還是把【魔劍】逮捕好了!

……

隻要讓她去死就行了!其他的等下再說!

貝爾菲戈爾大腦裏浮現出的想法簡單明了的表現在他現在的行動之中。至於那所謂的武偵憲章,對於現在基本上被自己的本能所驅動的貝爾菲戈爾來說,這些早已被遠遠地拋之腦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不做些什麼的話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正因為貝爾菲戈爾堅信著這一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