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被東京武偵高校逮捕了。
這一勁爆消息在有心人士的刻意傳播之下,在不到一個小時的短暫時間內就已經在上層社會之間悄悄地的廣為流傳開來。坐在競技場高高的貴賓席上的貴人們、其他武偵組織的上層們、政府官員們坐立不安地互相交頭接耳,用自己都沒有發覺夾雜著驚訝、疑惑、敬畏的聲音低聲交流著,重複著驚歎。
——【魔劍】被逮捕了。
消息是東京武偵高放出的,無法質疑消息的準確,也沒有人會傻乎乎跳出來去大聲質疑。在座沒有人是傻瓜,在這上麵做手腳很快就會被識破。更重要的是這毫無意義,哪怕逮捕了【魔劍】也無法從中獲得相對應的利益。畢竟【魔劍】可是被譽為隻存在都市傳說中的人物,對於大多數普通民眾、部分武偵來說太過於空虛,沒有一點實感,隻能讓他們發出“又一個看上去很厲害的罪犯被抓了”僅此而已,相比之下還是運動會更能提高武偵高在民眾中的知名度。
但是對於在座的所有人來說卻意義重大,尤其是防衛省的代表,眾多意味深長的目光彙聚在了他的臉上,充滿資本主義官僚色彩的富裕臉龐忽然變得鐵青,這無異於當眾狠狠扇了一耳光。【魔劍】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防衛省的那群官大爺一直都沒有放在眼裏過。“那隻不過是都市傳說”之類的說法最開始就是從防衛省裏流傳出來的,現在卻把這個“不存在的敵人”抓住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哪怕心中不斷咒罵著那群拿著納稅人的錢中飽私囊的【豬】上司、領導們,那位不幸作為他心中咒罵著的上司、領導代表他們忍受著場內挪揄的眼光,掏出製作精美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臉上卻表現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神色平淡得跟身旁的人抱怨著為什麼這天氣這麼熱。眾人看了看頭頂時隱時現的太陽,笑而不語。
一陣微風刮過。
競技場內僅有一絲燥熱都被涼爽給取代,不少人都因為這涼爽不得不都換上了長袖。
“上一次【武偵殺手】事件的時候,防衛省好像拒絕了當時機上武偵降落的要求,差點就被擊落在東京灣裏,後來東京武偵高老師以保護重要目標的名義都跑到了東京市。”
“我也聽說了,那群老師是去為自己的學生討要說法的。如果不是飛機上有英國那邊的交流生,怕引起嚴重的外交問題的話,恐怕那幾十號人以及機上的幾個武偵沒有死在【武偵殺手】手上,反而死在了應該保護自己國民的人的手上。”
“最重要的是,那一次命令似乎是直接繞過了指揮官,用指揮官的名義下達的指令,到現在那個指揮官都對此耿耿於懷,你們沒有聽說嗎,那個指揮官在防衛省的會議室上大鬧了一場,最後都隻是內部警告了一下就沒有了下文。”
“真是白癡啊,當初為了自己的性命就把其他人當做垃圾拋在一邊,現在被下克上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事。自己的手下都不服氣了這一屆也基本上快要到頭了。”
……
場下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坐在高台上的代表們並沒有把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場一年一度的運動會上,當這並不影響人們的熱情,一波高過一波的呼喊聲、加油聲掩蓋了處在上層社會中的人們的交談。
場下精彩的比賽已經無法吸引各個代表的注意了,充斥著滿滿惡意的話語傳入了這位防衛省代表的耳中,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能讓他聽見,這讓他懷疑他們是不是串通好刻意在讓自己難堪。
除去因為政治因素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少數幾人以外,複數以上意義不明的視線讓這位可憐的代表坐立不安起來,周圍沒有人能夠幫助自己,所以隻有也隻能忍受著。等待著有些變質的運動會過去。隻需要耐心等待一下即可,代表再次擦去額頭滲出的液體,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香港武偵高校的代表是少數幾個沒有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日本防衛省代表,這不是什麼政治因素,無論從國家利益還是個人情感上來說,他應該是在座的所有人中最希望日本代表出醜的人,他有著充足的理由來嘲笑。隻是現在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扭動著略顯臃腫的身體盡可能的讓自己不那麼顯眼,隻是因為一個他熟知的人——
蘭豹。
香港某黑社會老大之女,名冠香港的超強武偵,被眾多武偵培養學校開除的“優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