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明亮的刺眼,江浮靜靜地躺在床上小憩。
今天心理谘詢所不營業。
谘詢所內格外涼爽,微涼的空氣中揉進了些許薄荷的沁人心脾,半掩的窗簾使陽光不再灼熱,舒緩的輕音樂給整個環境增添了幾分意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門外某條不識好歹的青花魚瘋狂地敲著門。
“啊,Miss.江讓我進來嘛~外麵好熱喔,我都要被曬化了啊。”
“你好狠的心啊~”
江浮的腦袋裏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一句話:
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
打擾午睡中的人可是死罪!
盡管江浮是一覺從昨晚睡到了天亮。
沒關係,重點不是這個。
主要是精神消耗太大了,需要長時間的睡眠來修複,要不是太宰催命似的敲門,她本來可以睡到明天的。
施展完幻術,整理好衣著,江浮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
太宰治雖然不太正經,但不至於大中午的專門來敲她的門,她又不是中原中也,不至於。
肯定是有哪裏出了問題。
昨晚她不太清醒,雖然睡前把房間檢查了一遍,但恐怕還是有哪裏出了紕漏。
不是門窗,不是桌椅,不是展架,不是儀器......
昨晚開的兩瓶“果酒”還沒收拾,赫然擺在桌上。
她昨晚好像用作為孩子的真聲說了一句話......
該死,大意了。
江浮果然從酒瓶深處摸出了一個竊聽器。
江浮掐掉竊聽器後,門外的敲門聲也隨之停止。
“Miss.江?在嘛~”聲音聽起來黏糊糊的,像抹了蜜一樣,但誰知道這樣的偽裝下,隱藏的是怎樣陰暗的一麵呢?
要不就出去認了吧。
反正繼續偽裝的意義也不是那麼大。
但小孩的身份有很多的限製。
讓太宰治保密?
以他那樣的性格,指不定哪天就把江浮賣了,況且被他抓住把柄也不是個事。
應該怎麼做才好。
隻要咬死不認,即使留有嫌疑,但隻要沒有證據,就好有轉機。
江浮相信自己有那個能力處理好後續。
聽見門鎖鬆動的聲音,太宰治眉毛一挑。
怎麼,這是認了?
真想看看她狼狽的樣子呢。
一開門,一個小版的江浮(其實就是她現在的本貌)站在門口。
“噓,哥哥你小聲點,小姨說你吵到她睡覺了。”
太宰治雖然也想到江浮可能會反駁,但這......
“你好可愛啊,告訴哥哥你的名字好不好?”太宰治把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小江浮抱起來,鳶色的眼睛亮亮的,心裏卻正打著算盤。
“我叫雨夜安,是小姨弟弟的女兒。”(之後為了區別,會繼續用這個名字來稱呼小江浮)
太宰治假裝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屋內,看見江浮在屋內,又用極其誇張的語氣加上上揚又黏膩的尾音問道:“你怎麼和你小姨在一起啊,你親愛的爸爸在哪裏呢?”
雨夜安身體一僵,哇的哭出來。
“啊,爸爸是個大人渣,嗚嗚嗚……爸爸大壞蛋,爸爸不要安了!爸爸殺掉了白爸爸的弟弟,就是舅舅,白爸爸為了救舅舅死掉了,爸爸就殉情了......嗚嗚嗚,爸爸拋棄了安,一個人去天國了!安是被一個爸爸的朋友在前天送過來的,安在路上暈了過去,昨天才醒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太宰治聽著這個近乎離譜的故事,還是有些懷疑,但以Miss.江的智商,就算是臨時編一個也不至於編成這樣吧!
一邊安慰著雨夜安,一邊思考著該怎樣繼續套話的太宰治此時還沒有意識事情的嚴重性。
這確確實實是江浮弟弟的親身經曆,不過沒有孩子,人也沒完全追到就是了。
太宰治理了一下人物關係。
姐弟,小姨,棄兒,爸爸,舅舅,白爸爸......
“等等,爸爸和白爸爸又是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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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涉及少許原耽,含量極小,主要是弟弟左亦的感情史,cp粉的含量也不會太多,如有不接受或觀感不適的不喜勿噴。
關於太宰的話,作者個人的觀感上是:膽小鬼不是會輕易喜歡人的,畢竟是連碰到棉花都會害怕受傷的。
所以關於這點有些煩惱,又不想讓太宰ooc,正在考慮大概要一個轉折點?
因為Miss.江不是直球型選手,也不太單純,不會輕易交付真心啊。